我点了点头:“订婚,今天刚跟哥哥商量的,打算、就在十月份左右吧,反正年前办了,今年过年回老宅的日子你就能安宁点,结婚的话还需要准备很多,我想等手上生意都安定了,再从长计议。”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我本来是打算吃饭的时候跟你说的,但是……”
都是没有说完就截止的,他忽然捂着脸低声哭了,我说不出安慰的话,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早点睡吧。”
刚想离开,他扯住我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我:“别走。”两行清泪簌簌的留下来,滚烫落在我掌心:“别走,我错了,对不起时时我再也不会逼你了,我就是看到高辛辞、我看到他,我一下就慌了,怕了,我又知道你要去找他哪怕是为了工作我也好害怕……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只想抱着你睡……”
“我不走,就是去阳台上吹吹风。”我最大的让步也只是拍拍他的手背这样说。
他没有再拦我,去往阳台,坐在躺椅上感受着夏夜的风,江边的风总是更凉爽一些的,有时候,还是冰冷刺骨的,我开了瓶红酒暖暖,没多久,醉意就涌上来,扶着额头眯了会儿。
我知道,就在身后,他就在那扇玻璃门后站着呢,可是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履行那个承诺:别走。只要不离开这个房子就算是别走了吧?我也并不算骗他。
好在老天爷看我可怜,不至于真让我在这里吹一晚上的风,大门处传来响声,“咔吧”两声之后,进来一个吹着口哨十分惬意的人,我从面前小桌上的镜子里看,封适之提着一塑料袋的新鲜食材,哨音在瞧见我和江以南“惨状”的时候放慢了一会儿,随后也就明白了,瞄了我一眼,提着食材又来到江以南面前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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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饭。”
“你怎么又来了?还有,谁给你的钥匙?来之前不知道说一声吗?”南南又气又无可奈何道,身上的毛都快炸了。
封适之晃了晃手里的食材,脸色颇为无语:“你有病啊,我是掌事,不跟着她去哪儿?你不要为难打工人好不好?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房子,时时给我的钥匙,你有问题跟她说去。”
“你少给我提时时,我是她丈夫,房产自然有我的一半,我也只是正常询问你大半夜来我家干什么,万一我们有什么事,你就这么直接闯进来、你觉得合适吗?”
封适之也真是不给面子,当场一声爆笑:“拉倒吧你,我知道你,你没那能耐,至于我啊——我当然是来上班喽,毕竟我的职责你也知道,我就是等你败下阵来之后接替你的位置的。”
“你……”
“你什么你,切,啥人啊,死狐狸精,一天天哪儿都是假想敌,我还没提你插队的事儿呢……”封适之毫不掩饰的抱怨一番,将棒棒糖塞进嘴里,而后又懒洋洋的吩咐:“做饭去,空腹喝酒不好,这你也不了解吗?她没吃饭你也不问,哦,我关心她,大晚上还去买菜过来、我积极点还是我的错喽?”
“那我是不是还要鼓励你早点取代我啊积极侠?”
“可不?谁跟你似的,这么没眼力见,就知道哭,哭哭哭,这个家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封适之翻个白眼绕过他走了,朝着我的方向过来,我就晓得,这一晚上我是未必能睡了。
我就说老宅搞那死规矩是造孽吧,这怎么整?这不都是我的麻烦吗?
见面必掐架不见面打电话也要吵的两位,虽然我根本不理解他俩到底是从哪方面结的仇,但就是谁看谁也不顺眼,亏得是我今天在了,封适之说他会装的很、从来不在我面前动手,否则绝对要打起来,但是就算不打,万一一会儿有一个问我偏向谁,我怎么整?
嗯……要不你俩还是打一架吧,不致命就行,悄悄打,别问我,我就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