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松一口气,还好二叔没顺着我脾气答应了,开个玩笑而已,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叔想了想才顺过气儿来了,齐承帮他拍着后背,三十秒的头脑风暴让二叔灵光一现:“我觉得小名也不用那么麻烦,就叫苓苓和蕴蕴就好啊!孩子嘛,简单一点好养活,至于……至于你梦到财神爷那个说法,额,二叔听说啊,这种老天爷赐下来的运气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咱们自家人听见不算什么,要是名字都改成这个,让外人听见,万一运势就转移了呢?”
我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昂!我不能乱说来着!”
众人极其激动的七嘴八舌:“对对对!可不能叫招财啊!进宝还好点呢。”
“好什么好啊进宝你看像个闺女名么,你家闺女叫这名儿啊?你可别‘助纣为虐’了!”
“咱们讲话要公平一点的,要说难听就是两个都难听。”
“啊对对对。”
“对什么对!什么难听,时时取的名字能难听吗?这叫不要大摇大摆尊重老天爷赐下的运势!”
“啊对对对……”
我十分无语,此刻居然不得不认同封适之说的是真的,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傻吗?这种话这么顺利就都信了!我还没爆发出我最惊艳的演技呢!
小主,
算了,事儿还是少点好。
偏偏倒霉体质又发作,我刚要松一口气,病房的门又被人敲了敲,我应后进来一群穿着管事西服的人,真是眼熟的要命且刺眼,正是祠堂里管着各种牌子的,作用没怎么起,添堵倒是一把好手,这回也是一样的。
为首的最为年迈也德高望重,六十多岁了,叫卜胤淙的,顶着一头白发向我们一群小辈躬了躬身,端着托盘展示上头放着的一块翡翠雕琢的牌子,正是归属傅家长女的、权力的标志。
人像是专门来戳人心窝的,给澄澄和二叔打了个招呼、开口就问:“我消息慢了,不知是宣夫人和小姐谁先生了长女,我把牌子交了,回去好上香交差,把消息告知先祖。”
我心想糟糕,暗里牵着澄澄的手不住的冒汗,却也只能认命,明白眼前的人一定是谁派了挑事的,便也不能怪老天爷了,分明昨晚就已经把姓名签子送回老宅,说难听点,只怕祖宗都比他先知道,他倒装上傻了。
澄澄和我都没吭声,只管抱着孩子逗,二叔脸色一暗,想起这件事,许久也没说出话,还好嫂子是个不管不顾的,依旧扬着笑脸:“时时先生的,大女儿叫傅江苓,我慢了一晚上呢。”
“不管早晚,都是傅家掌家名下三代内的子孙,恭喜宣夫人,恭喜小姐了。”卜胤淙再次躬身,眼睛紧盯在我身上,端着托盘像是特意从二叔眼前绕过来,就是要把牌子给我的样子。
事到如今我也认了,闭了闭眼伸出手,咬着牙把那块冷的人手疼的牌子攥紧,这会儿装傻都不管用了,还得加上装病,我轻咳了咳:“麻烦卜管事了,本来我回了老宅可以自己去拿的,这事儿也不着急,您还专门跑一趟,大老远的送到璜阳来。”
“不麻烦,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活计。”卜胤淙微笑,给我扔下这个冷场就要走。
我悄悄看了眼之之,他给我比了个“三”,我便明白他是三奶奶的人了,看着之之的样子是奇怪为什么三奶奶会为这事开罪我,小叔分明也护着我的,我倒不觉得稀奇了。
年轻的时候为了荣华抑或爱情斗一斗,这会儿爷爷都死了数不清几年了,都是生了儿子的太太,再斗也没什么稀罕的外物了,便开始抱团取暖,她爱慕二奶奶还来不及,若不是给外人做样子,都恨不得挤到一个被窝去,谁的手下随手用一用有什么要紧?
我是没办法挑拨人家两个的离间了,只是回到老宅之后难保不得见见两位,能压且压住。
我原本已经在这基础上想办法了,却不曾想情节又被打破,二叔又把人叫了回来:“等等,既然来了,有话我也当场跟你说、能更清楚些。”
卜胤淙惊异的回头,似是不信二叔这时候还会护着我似的,我也不敢信,偏偏二叔说话前回头慈和的看了我一眼,我倒不知所措了。
“眼下长房也平稳了,时时作为大哥的独女,当初也是寻求庇护才在我名下抚养,现在她长大了,都做了妈妈,二房到底不如长房,我看不如就在江苓和江蕴满月的时候,你安排着将时时的名字重新划回长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