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瞥了一眼又莫名其妙的回头:“没你漂亮。”
“嘁——扯吧你就,你姐的颜值是公认的普通,你是给我带滤镜了。”我翻了个白眼。
“夸你还不行啊……”澄澄更无奈了,笑着把我拉回去坐着,等着阿姨把午饭的菜放下出去他才想通,正吃饭呢,突然又看着我笑:“苓苓和蕴蕴是不是又积极的给自己找爸爸了?挑了封适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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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啊。”我伸手摁着太阳穴欲哭无泪:“你说他这几年……是不是见过的女的太少了?怎么还缠上我了?我这还给他提供更多选项了,难道是晚了不太管用了?”
澄澄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的姐啊,他不喜欢你喜欢谁啊,你忘了掌事规矩?你没归宿的话他就是喜欢别人也不能结婚,还不如就认命、老实点眼睛长在你身上呢。”
我顿了顿,咬着牙否认:“胡说,之前我没结婚的时候梁森不也顺利跟柯柯凑一对了么,也没人说他什么啊。”
“妈呀,且不说爸知不知道他是咱哥的事儿,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考虑比你大九岁的女婿吧?他也太老了,再说了那会儿你没结婚是因为年龄不够啊,不还是订婚了么。”澄澄说罢,忽然想到什么又坏笑,夹了一筷子肉塞到我嘴里又凑到我眼前:“况且,封适之也不算是最近这一两年才瞎了眼,只能说是你的超强钝感力、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
我眯了眯眼表示鄙视,小脸一仰小辫一甩二郎腿一翘也傲娇上:“谁教你学坏的,什么钝感力,姐这叫魅力而不自知,毕竟追我的人从珠穆朗玛峰排到马里亚纳海沟,我哪能每个都洞悉他们的心思啊?我也忙不过来啊。”
澄澄没来得及回复就被后面的人带走视线,十分友好又好笑的招了招手:“赶紧吃完饭要去祠堂啊,你干嘛去了?拖这么久。”
“在马里亚纳海沟排队——”之之声音拉得老长,他倒大方,板着个脸就坐过来了,我捂着脸别过头,他还把我手扒拉下来,冲着一桌子饭扬了扬下巴:“快吃,一会儿凉了。”
我也只得撩了撩刘海拿起筷子,没话找话又让我揪住澄澄不放:“诶,今天早上谁给你打电话啊?那、那么早昂……”
“什么?什么电话啊?”澄澄怔了怔:“哦,你说在祠堂那会儿啊,露露,问我到津海了没,再有就是心情不好,让我忙完了早点回去陪她。”
“心情不好你刚开始还挂她电话?不怕打回单身狗。”我瘪了瘪嘴。
澄澄耸耸肩:“哪敢,第一个电话是魏德浮,他老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不是一块搞楠北区的商业街么,他给我折腾一番又想见你,说要感谢你给他开了津海的水路,省了他挺多运费,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我说我转交吧还不行,非要亲自交给你,跟我要了张你生日的邀请函,过两天就来了。”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我整个人缩了缩。
澄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懂。
“那行吧,反正见一面也没什么,我也找个理由下山溜溜,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几个小崽子都学精了,每天亲自去问我行程,我要是没工作的话绝对不让我躲清闲,非得我陪着玩才开心,不然要连晚饭都吃不下了。”我深吸一口气,那一刻只觉得耳边全是小孩叫,可怕得很。
吃完饭后一行人全去了祠堂,二叔和小叔已经回来了,我挨个打了招呼站在他俩后头,来的算晚的,回头看看,旁系子孙和学生已经跪了一片了,被香火熏的人都有点发昏,我便招呼人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可惜原本安安静静的挺好,我也哄着孩子们悄声磕个头准备走,偏偏刚见了二奶奶、人刚说了替我惩治二房的人,下午卜胤淙就不知道被调哪儿了,顶上他位置主持今天祭祖的是长房的一个管事,见我来了,绕过二叔和小叔先给我递了香。
我就没抬眼那一下,香已经到了手里,刚要上前,结果十分“愉快”的发现长辈和澄澄手里都还空空的、一齐回头笑眯眯的看我,那个管事还没觉得哪儿不对,遵循着老规矩要我这个唯一的嫡系小姐压众人一头,老铁是真只在乎名声不管我的死活啊。
我笑笑,仰头示意他、我已经将二房三房的牌子抬回原位了,人才猛地颤了下,要把我的香拿回来递给二叔,不过我说了要退,却不是退到这种地步,我转手把香递给澄澄推他过去。
二叔脸色也不算难看,静悄悄的等着,只是不笑了,非要一个解释可能就得说在自家一堆牌位前笑不出来了吧。
澄澄拜完招手叫苓苓蕴蕴过去,拜过之后他就到了自己位置,叫保姆带着孩子出去,二叔小叔他们跟上,到了我和哥哥时也是叫他先去,一切都按着规矩做,不偏不倚的,想来二叔也就说不了什么了,事实也确实如此,昏昏沉沉的跪了一下午,我站起来都困难,跟之之和澄澄三人靠一块才一瘸一拐的回去,阿姨赶紧给我们拿药揉腿,在此期间澄澄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