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她给出的消息让他们得到战场之上的重要消息，所以，她说自己命不久矣，求他回长安一见。

她不想活了，死之前只想见见他。

“呛”的一声，长剑还鞘。

“我会去解决那些人。”

那些绑架了她的丈夫儿子，破坏她平静生活的人。

“你不杀我，蛮族的探子一定会猜到什么，你们会重新陷入被动。”陆芸笑道。

“别说——”

“他们的计划必然提前，这样，李乐和你的联军或许不会有什么事，墨夜却必然成为巫凉戈的磨刀石，巫凉戈这位新皇将会比以前的那位蛮皇更加可怕，无人能治……”

“别再说了。”剑气在鞘内激射，发出阵阵嗡鸣，听得那熟悉的声音，陆芸笑得越发灿烂。

“何况有一就有二，谁会放弃你苏玉这么大的破绽？”巧笑嫣嫣之间，那女子愈发年轻起来，好像回到了和少年翻到屋顶上接着月光和剑光看书，争论倾城剑法和不舍剑高下的时候。

“倾城剑法绝世无双，一剑倾城，纳古今千秋入一剑，包含天地，且没人用处皆有不同，不舍剑除了招式精妙好看，没什么用——”

“长安，不是的。据记载，不舍剑最后两招用出来不比当世任何剑法差。”

“芸你傻了？那不舍剑最后两招那么快，根本用不出来，那只是剑法创造者的臆想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书上说了，心越痛，剑越快，只要心足够痛，就用的出那两招！”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这种说法也只有你会信”

少年已成了月下少年羡慕的绝代剑客，少女已成了当时剑旁少女心中的温婉女子，他们都成了最想成为的那个人。

“你告诉我这些作甚。”绝代的剑客拔不出他的剑。

“你害死了我的丈夫孩子，我如何能不报复一二？”

陆芸笑着说话，带着两三分玩笑的意思。

“你答应过我的，要当天下第一的剑客。”

那是他们分别的清晨，他扬着手在雪花中走出长安，说自己必将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让她在平淡如水的岁月里哪怕忘记他也得知道他的名字。

“天下第一的剑客，是没有杀不死的人的。”

那是他们初时的时候，少女从秋千上下来，从厨房找了卤鸡腿去安慰院墙外拎着长剑还是被打了的少年，少年边啃着鸡腿边表示自己真的很强，只是怕一不小心杀了人。

阅书已是不少的少女当然认识打少年的大孩子学的是金钟罩，凭着少年的两下子最多能留一道白痕什么的，立即反驳，少年却是不复。

“我未来的天下第一剑客，天下第一的剑客，是没有杀不死的人的。”

苏玉苦笑，苏玉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