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剑拔弩张

可惨叫声呢?一点也没有,惨叫声本就不属于【这里】,同情也是,代替惨叫它们的只能是被根植在【这里】每一个活物灵魂深处对屠戮的渴望,愈加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无尽的欲望疯长......

竞技场一片血肉模糊,能够侥幸在这一刀的余威下幸存下来的一小部分也是躲藏在庞大的已然死去的躯体之下,蒂塔的一刀直接将【空间】身后的墙壁化为齑粉,纯白色天空上若隐若现的白色光晕透粉末显得格外明亮,而更远处纯白色的天空更是开裂出一道深粉,看上去更像是暗红色的裂痕,周遭的纯白如同蛆虫般纯纯蠕动着想将整个断口填平......

观众席上还侥幸幸存着的怪物们被这近乎毁灭的一击震撼先是震撼到呆愣在原地,随即却又不受控制般振臂高呼,因为现场的血腥味太浓了,刺激着它们在灵魂深处的某些烙印变得异常活跃......

索幸参赛选手被蒂塔保护的很好,不过只是其中一位,另一位从空间里爬出来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余威在它周围达到了顶峰,躯体已不再完好。

整个竞技场上完好无损的只剩下两座看台,一座被蒂塔所下的屏障保护着,里面白兰众人还算安然无恙,伊曼绷紧神经,紧握着腰间长剑,却又忍不住地颤抖,她随时准备好应对接下来发生地任何事,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一旁的希尔蒂耸拉着两只软塌塌的兽耳,半个身子躲在白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里充满恐惧,她一时实在没忍住把心里话喷了出来,现在才发现好像闯了超级大祸,她不怕蒂塔惩罚她,怎样的惩罚都不怕,可若是蒂塔因此出了意外的话,恐怕比杀了她还痛苦。

而挡在她身前的白兰也被蒂塔这突然一击震惊到了,这种速度,就连“特别”的她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点残影,可最让她感到好奇的,便是蒂塔手中挥舞着的,那柄爬满锈蚀的长刀,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悲鸣】那样......

而旁边的看台上,【时间】托起长袍也是罕见的站起身子,纯白色面具从碎的不成样子,挂满尸骸的竞技场转向天空裂痕的一角......

“这可比以往的她截然不同啊......"

虽然【时间】知道祂们这些人都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力量,但这种程度连祂也不由心里一惊。

“【速度】,【力量】,【风刃】......呵,倒不如说是【神力】,【神速】......已经无限接近完整的【规则】了吗?"

“即便只是偷盗,只是占据而来的?也能发挥到这种程度?!”

尽管【时间】在心底看不上蒂塔这种鸠占鹊巢,【暂时】夺得他人【规则】的能力,但祂此刻也承认祂太小看蒂塔这个疯女人了。

“另外......”【时间】想着,又将身子扭向另一侧的看台,看台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细长的柱子支撑着,就像是她刻意留下来的一样,“现在的你又在想什么呢?”

祂的面具正对着将长刀架在【空间】脖颈处,深粉色长发披散开来的女人,“若是真想现在开战的话,可不会仅仅只挥出一刀吧?”

【时间】心里有了盘算,眼前的女人内心深处就像祂们忌惮她一样忌惮着祂们,说白了,都觉得现在撕破脸不是什么好时候,就像【时间】自己一样,能将自己的损失减到最低才是最好的办法,而对于现在的祂来说,那双血眸倒影下的女孩才是一切的关键。

而【空间】这边的境况可谓是差到了极点,长刀横贯祂的头颅而过,尽管祂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身躯由【真实】转化为【虚无】,但依旧不可避免的,透露上留下一道几乎纵穿的刀口,这可是步入三阶的躯体啊,对于【空间】来说,是几乎完美,接近神的躯壳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说实话,祂心里竟有一丝后悔......可要成为神的人又怎么能后悔呢?

“老东西......”蒂塔缓缓抬头,视线从祂的肋骨缓缓上升,直至与祂幽兰色的眸子彻底对上,蒂塔咧嘴一笑,眼中充满戏谑般的杀意,“我量你是客人,忍让你几次也算是尽了我作为主人的责任,可你几次三番的挑衅,砸我的场子,伤我的人....."

“难道你真的以为......"

蒂塔身上散发的寒意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缠绕在【空间】的灵魂之上,深粉色的眼眸里就像矗立着一座深渊,“你那双丑陋的眼睛里,看到的......全都只是蚂蚁?!”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空间】似乎感受到缠绕在祂灵魂上的毒蛇瞬息绷紧,压迫着祂的灵魂难以喘息,【空间】时常癫笑的脸上终于露出流露出正常人的恐慌,可仅是片刻,嘴角便又抽搐着咧开一个弧度。

“呵呵......”伴随着一阵低沉刺耳的笑声,【空间】开口了,“【寄生】,这你可说的不对,什么叫老朽挑衅你?这里的所有人可都看到了,可是你没有管教好你的奴...属下,呵呵...这种事要是放在这里任何一个人身上,老朽都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生不如死......”

【空间】就像看透了什么般,尽管被刀架着脖子,也肆无忌惮地说着,顺便瞧了眼【时间】,“权威这东西...对于老朽来说,可不容挑战,更何况是这样的.......”

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空间】周围的空间逐渐趋于扭曲折叠,仿佛如玻璃般将顷刻碎裂......

“嘻~”蒂塔冷笑一声,手中长刀似乎拥有生命般蠕动着,“那就试试看啊~~”

疼痛!血肉横飞,溅起的血渍如同来自天空深处的雨滴般无情地拍打在坚硬的血泥地上,顺着低洼最终汇入这片永不止息的血色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