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一鸣哥是自幼的玩伴,一鸣哥的母亲是大同府一个商户家的女儿,嫁给尔朱荣做妾以后,连个尔朱荣府的婢女都不如。被正室欺压凌虐几年之后,最终赶出尔朱家的大门。不得已之下,一鸣哥的母亲带着一鸣哥返回了大同府的娘家,而此时一鸣哥的姥姥家,已经家道中落!而一鸣哥的母亲,由于在太原王府期间,受尽折磨,在一鸣哥十二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澹台夜皱着眉,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边皱着眉回忆道。
“是啊,一鸣哥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依靠,不得已十二岁的年纪投奔了大同府兵。而我母亲,也就是一鸣哥的姨母。我父亲那时是大同府下的一个偏将,正好统领大同府的府兵,所以一鸣哥自幼就是在军营中长大。”周南辰也寻了一个位置,一边回忆着说到,一边缓缓坐了下去。
“那时我父亲,是周将军的副将,所以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由于大同府地处边关,时不时与柔然和契丹的骑兵,发生激战。所以我们三个,早早就身经百战。最后也就成了生死相依的兄弟!”澹台夜下巴微微抬了抬望着天空,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
“后来与柔然大军的几次大战,我父亲战死了,后来澹台伯父也战死了。不到十八岁的一鸣哥就成了大同府兵实际上的将领,一鸣哥接任府兵之后,我们就越打越强,不过区区两千府兵。从来不曾打过败仗。不论柔然还是契丹,不论他们来几千或是几万,我们和一鸣哥总是会获得胜利。”周南辰说着说着,也不禁微微抬了抬下巴,陷入了当年金戈铁马快意恩仇的回忆。
“是啊,常胜将军的名气太大了,引起了魏国朝野和太原王府的关注。进而被尔朱荣知道了一鸣哥的身份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大张旗鼓的认亲。但是一鸣哥的锋芒太盛,让嫡支的尔朱宝元感受到了威胁,然后各种迫害和暗杀滚滚而来。最终我们不堪其扰,为了保命才逃出大同府。”澹台夜喝了口水,望着大营中的炭火和大帐外的星光,轻轻的说道。
“不复杂,也很好查。以闫家如今的能力,随便派个人去大同府问,路人皆知。”周南辰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闫甜甜狠狠的闭了闭眼,他清楚朱一鸣是冤枉的。他也相信澹台夜和周南辰没有骗自己。一鸣哥虽然是尔朱家的人,但是他和尔朱元宝之间没有任何来往和关系,除了仇恨之外。
“这是一鸣哥给你们的信,你们看看,然后告诉我他说了什么。”闫甜甜平静了一下心绪,让服侍自己的贴身丫鬟,从自己的携带的红木箱子里拿出了朱一鸣留下的两封信,递给了周南辰和澹台夜。
两人接过信,对望了一眼,然后就仔细的看了起来,整个大帐随之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哎~”周南辰和澹台夜都长长叹了一口气,又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默。
“说吧!”闫甜甜瞟了周南辰一眼,却冲着澹台夜说道。
“这~”澹台夜很为难的看了看周南辰,支支吾吾的说道。
“还是我来说吧,澹台这件事我们横竖要让少帅知道的。毕竟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去救一鸣哥的呀!”周南辰看了看一脸为难的澹台夜,笑了笑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似得,摇了摇头说道。
“少帅,一鸣哥留下的信里和我们说。闫家主行踪被泄露的事,他已经知道是怎们回事了。”周南辰看着信,然后斟酌着用词,娓娓道来。
“哦?是元薇吗?”闫甜甜的眼睛盯着周南辰,眼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气。
“恩,是她!一鸣哥的信里说,他确定一定是元薇做的这一切。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毕竟元薇是他的学生,从十八岁开始跟随一鸣哥学习,有六年的师生之情。是他没有教好元薇,出了这样的事一鸣哥说自己有责任。”周南辰看着眼前的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很清楚朱一鸣的心有多柔软,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看到身边人受苦的性格,使他吃了多少亏。
“那个元薇是什么人,一鸣哥~一鸣哥很在意她吗?”闫甜甜一直都对这个叫元薇的,充满敌意,于是开口打断了周南辰的讲述。
“这个元薇,是魏国皇室成员,是当今魏国孝明帝元诩的亲姐姐。大约在六年前,皇室为了拉拢太原王府,把元薇送到了我们一鸣哥麾下,做了亲传弟子。因为她是一鸣哥亲自教导的唯一的弟子,所以一鸣哥的心太软了。他们没有~没有那个~”周南辰一边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斟酌用词,一边缓缓道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继续吧。”闫甜甜阴沉着脸,再一次打断了周南辰的叙述。
“一鸣哥说,元薇是罪该万死,但是自己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所以,在自己和元薇之间,他选了自己!他知道这是尔朱宝元的阳谋,也知道这次自己去了南阳城,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一鸣哥只是希望我和澹台夜不要去找尔朱宝元报仇了。然后让我和澹台夜,不要和你说出真相,不要让你、让你为了他冒险。”周南辰看了看面前一脸阴沉的闫甜甜,又看了看手中的信,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信里的内容。
“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回去。”闫甜甜粉面寒霜,吩咐贴身丫鬟一句,就准备回闫家庄。
“哎~少帅,你别呀!咱们,咱们还得救,救一鸣哥呢。”澹台夜急了,连忙拦在闫甜甜身前。
“救他?就那个烂好人?为了个什么元薇,一个不知所谓的什么弟子,就把自己送进虎口?他那么有爱心,他就自己受着!凭什么我要去救他?”闫甜甜压制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一边狠狠的拍着旁边的桌子,一边指着澹台夜的鼻子大骂道。
“我们和一鸣哥是自幼的玩伴,一鸣哥的母亲是大同府一个商户家的女儿,嫁给尔朱荣做妾以后,连个尔朱荣府的婢女都不如。被正室欺压凌虐几年之后,最终赶出尔朱家的大门。不得已之下,一鸣哥的母亲带着一鸣哥返回了大同府的娘家,而此时一鸣哥的姥姥家,已经家道中落!而一鸣哥的母亲,由于在太原王府期间,受尽折磨,在一鸣哥十二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澹台夜皱着眉,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边皱着眉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