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芜学的东西岁虽和这些沾点边儿,无奈心思不在上头,只求个顺利毕业,于是吃完饭只在席间做个安静的花瓶,无聊到低头玩手机。
后来叶正则借口出去抽烟,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把人叫出去了。
两人在露台的沙发上坐下,顾平芜始终没看叶正则,只觉得冷,裹了裹衣服,接着又咳嗽了一声,叶正则偏头看她一眼,就把烟掐了。
“挺久没见着你了。”见她实在神色恹恹的样子,叶正则没好气地揶揄她,“有事求我的时候叫我正则哥,现在就把人撂在一边连个正眼都不给?”
顾平芜也知道今天自己总是不在状态,抬头规规矩矩唤了一声正则哥,解释:“我有点走神儿,不是有意怠慢。”
见她示弱,叶正则也没缓和脸色,半真半假道:“我看你是怕触景生情所以不想见我吧。”
顾平芜脸上染了一丝冷意,沉默几秒,站起身要走,叶正则连忙够着她手臂拽住,把人拦下来。
“我都没提蒋行俩字儿也能惹着你?”
顾平芜没有要坐回去的意思,只淡淡说:“没惹着我,只是我不想听这些旧事。”她倏然冷了眉眼,转头直视他,是很认真的模样:“怎么大家好像都不明白,这事儿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
过去未曾被澄清的冤屈,陈恩雨自以为是的提议,还有依然一副怕被她沾上模样的蒋行……以及如今在她面前,还要以打趣她过往来作为叙旧开端的叶正则。
他们都让她十足反感。
“正则哥。”顾平芜看到叶正则微微愣住的表情,提醒道,“我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
不再会为了一个英俊飞翔在U池中的影子就随随便便动心,不会被蒋行若即若离吊了那么久才惊觉他有女友 ,更不会在陈恩雨面前毫无底气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
“你见过那时候的我,也见过那时候的蒋行。”她用十八岁那年绝没有过的清醒,彻底看透了这幕荒诞剧的本来面目,“扪心自问,你觉得那时候,蒋行就没有动摇过一星半点儿吗?”
她是顾家的掌上明珠,众星捧月地长大了,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
可是,如果一面墙从头至尾都没有一丝裂缝,没有半分“撞破后”窥见天光的可能性,那年的她还会一头热血地冲上去吗?
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