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会儿有案子在身,他怎么也要拎着人好好问出一个一二三来。
使劲儿把那些急于八卦的小心思收好,郑队长说起了正事:“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天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有处被外力破坏的保护带,王勇应该是从那里掉下去的,我让同事在做受力模拟实验了,看看单纯的一个人掉下去能不能造成同等大小的损坏,至于那几只老狐狸,口供一个给的比一个完美,目前就葛啸天一个人存疑,剩下三个都有不在场证明,你那里怎么样?”
傅绍言情绪不高,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把刚才在解剖室里得到的结果告诉了郑执,“我和邢霏现在打算去技侦那里看看,希望能在王勇的手机上找出点什么线索。”
“行。”看了眼四周正在那儿进行工作收尾的同事,郑执点点头,“我们这也差不多了,等会儿回局里交流。”
傅绍言挂了电话,仰头看了看那漫天飞雪,故意放轻声调,没事人似的说了句“走吧”。
“老傅,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我是你,我也不希望自己没了爱人的能力的,走吧,做不成情侣,咱们还是师徒。”
傅绍言笑起来时,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坑,借着漫天飞雪看过去,好像冬天里燃在身边的一盏太阳,虽然算不上炽热,但丝丝缕缕的光透过来,照样温暖着人心。
邢霏确认再三,感觉眼前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异样,这才慢慢放下心,跟着傅绍言一起朝远处那栋办公大楼走去。
技侦在三楼,出了电梯傅绍言就听见里面的人在那说孙子孙子的。
“说谁孙子呢?”
看见Golden进来,两个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小年轻纷纷起立,其中一个戴着手套地把王勇的手机递了过去,“我们说案子呢,Golden,王勇的手机是双卡双待,我们刚才看过,两个卡槽空了一个,那个有比较明显的使用痕迹。”
“是说有人拿走了手机里的另一张卡吗?”
“是这个意思。”年轻的警员点点头,随后用力地抓了抓后脑勺:“所以我们在说那孙子八成就是这案子的凶手。”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事情又显得有些说不通,如果当时在天台上的人是为了取走卡片,很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她和王勇之间曾经有过联系,既然如此,为什么在解剖室里又会有了王勇坠楼时对方曾经试图营救过他的迹象呢?
“你们看看能不能从运营商那边入手查一查王勇使用过的其他卡,我出去一趟。”
“是。”接受任务的警员应了一声,埋头开始工作,可键盘敲了几下,总觉得哪里不对,抬头一看,人吓了一跳:傅神走了,女朋友怎么留这儿了?
要知道往常就算两人需要分开行动,傅神也是会把女朋友的事交代清楚再走的,这是怎么了?
邢霏站在房间的空地上,接受来自对面两道密集的注目礼,意外之余,心不知怎么也跟着放松了。
她说:“我们分手了。”
认识傅绍言这么久,从来都是看他说话办事不紧不慢的,像现在这种打鸡血的状态,郑执真还是头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