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廖晨源一睁眼,明鹜那腻死人的声音就卷了过来,他伸手推了一下,就听到明鹜诶呀一声,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廖晨源还是会紧张,他坐了起来,又被明鹜拥着一起倒回了床上。
“你小心点!”廖晨源皱着眉撑住明鹜的腰。
“还好啦,我这两天都不觉得疼了。”明鹜嬉笑着,廖晨源松了眉头缓了口气,前些日子明鹜也说没什么,可他自以为避过视线紧皱的眉头让廖晨源清楚,还是会疼的。
“快点起来吧,医生等等就来了。”
明鹜瞬间蔫了一下,闷闷哦了一声撑起了身子,他倒不是因为医生不开心,他是因为每次廖晨源治疗后要好一段时间的缓冲期不开心,他心疼得深,却又不敢做什么。
饭后,依旧是书房,依旧是暖色的灯光。
“在开始前,你联系过我,是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廖晨源躺在柔软的单人沙发,橙色的灯光,让他的身体跟着温暖起来,他闭上了眼“几天前,我爱人受了伤,流了很多血,我很怕,非常害怕,但是同时我眼前发黑,然后看到了一些东西,我看到了两个……不对,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和三具尸体。”
治疗师轻轻吸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他和警方有一定的合作,有些受害者在事后也会通过警方来找他进行心理疏导。
“我看到了……他们在用刀子割人,我不知道是分尸还是行凶……地上都是血,血渗进泥里变了色。”廖晨源手指有些抖,但还是一字一句“他们把我扔到了后面以前的猪圈,说我有买家,还不能处理。”
说到这儿廖晨源难以继续开口,他睁开眼干呕了好几下,脸色惨白,身体窝在沙发里。
“我被关了快三天,第二天下了场雨,我……混着雨水吞了好几口泥,看天色变化,我大概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的时候被救了出来……”
廖晨源边说边又侧过了头,泥土的土腥气还有鼻尖环绕的血铁锈的味道让他一阵阵犯恶心,他的手指已经扣进了沙发的软包,可眼前黑暗鲜红交替的恍惚还是让他浑身颤抖。
治疗师声音温和安定,既然记忆已经回来,那他的任务就是进行合适的安抚。
随着他的引导,廖晨源逐渐躺回明鹜给他铺好的软床,窗边有几株绿植,带着闷出水味道的空气扫过窗帘窗户。
“当你回想起那些经历时,你能够以一种更加平和和客观的态度来看待它们。请你意识到,那些经历虽然痛苦,但它们已经过去,你现在是安全的,你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反应。”
廖晨源呼吸逐渐平缓,治疗师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明鹜还是老样子坐在门边。
“明先生。”治疗师点头致意“我个人觉得,或许廖先生的事情需要联系警方处理。”
明鹜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治疗师习惯性礼貌微笑了一下“请家属进行适当的调节和安抚。”
明鹜再次点头“嗯,我知道。”
送走治疗师,明鹜打开了门,廖晨源看起来挺平静,仰头靠在沙发里。
明鹜上前几步,试着释放信息素过去,信息素像是柔软的小勾子,廖晨源睁开了眼,明鹜的信息素像是没长尖牙的幼犬,软软扒拉着他。
廖晨源伸出了手,明鹜上前一步双手攥住,手很凉,和明鹜的掌心温度不同。
“下周……去一趟山岐落村吧。”廖晨源声音淡淡,明鹜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在医院待了快两周,明鹜终于出院,公司那边也是得了好一段时间的休息,自从在病房里听了廖晨源的我爱你,明鹜彻底放飞自己,每天的都得粘着廖晨源,要么表个白,要么讨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