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曾经他觉得自己不顺，可是上天还是很偏爱他，他的伴侣很爱他，甚至于上天垂怜，让他能有机会再次回到曾经的时光，让他去爱护应该爱的人。

两人并肩站立，绿色的丝带飘过夜空，其中蹭过蓝光，廖晨源目不转睛，他忍不住伸手，就像是丝绸滑过指尖。向导在后面兴奋记录，一声声“art, so beautiful”传出来。

明鹜站在他身边，慢慢勾住了廖晨源垂在身侧另只手的手指。廖晨源侧过头，眼里嘴角都带着笑，明鹜觉得，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

廖晨源看着，明鹜慢慢跪了下去，手上端着的戒指，还带着极光的颜色。

廖晨源觉得自己有点耳鸣，旁边有凑热闹的路人，在尖叫在起哄，在欢呼。廖晨源觉得自己可能眼睛也出了点问题，因为有些模糊了，他伸手拽明鹜“这是干什么……”泪珠却比声音先落地。

明鹜其实想了很多词，他想说极光是自然美是奇迹，是太阳给地球写下的诗，他想说自己求这样的梦幻见证，他想说太多，但是举着戒指跪下去的那一刻，明鹜张嘴却只能喊出来我爱你。

“我爱你！”明鹜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他心脏跳的很快，他知道结果，知道廖晨源会接过，但他还是会紧张，这是他落下太多年没说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

廖晨源想说什么，他没办法把这样的情绪只归结于见证到自然魅力的激动，他好像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声音，还有明鹜双唇开合间一遍又一遍我爱你。

要说最了解明鹜的人，廖晨源自认为自己排的上号，他见过明鹜的太多模样，见过他笑，看过他哭，知道他愤怒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他委屈是怎么回事。

廖晨源看过耍宝的明鹜，也见过傲娇的明鹜，看过他的狡黠，明白他的认真，感受过他的温柔，也见过他的强势。

明鹜的眼睛里，带着极光蓝色的影子，正在一点点卷入粉色。

“明鹜，我也会说很多次，我爱你，在以后，在未来我们的日子里……我爱你。”

廖晨源想说的多一些，他想说的正式一点，却发现情绪有时候没办法控制语言，他颤抖的声音落下，最后也只剩下了我爱你。

明鹜牵着廖晨源的手，他有些抖，试了好几次没能戴进去，最后是廖晨源受不了把他拉了起来，自己戴上了戒指。

廖晨源觉得很奇怪，分明明鹜在笑，但是这个傻子笑的泪流满面的。

忽然，廖晨源自己也笑了，他何尝不是呢，一样泪流满面的笑着。

廖晨源握紧了明鹜的手，他感觉Alpha的手有些抖。

明鹜知道自己手在抖，他现在的感情很复杂，并非是分明知道答案的心稳，更像是一种憋了很久冲上岸猛的吸了一大口空气的感觉。

看热闹的人群，有偶尔来祝福，大家各自散去，廖晨源稍微紧了紧自己叩住的手。

“明鹜……我爱你，一直以来，都爱着。”

明鹜转过头“谢谢你，让我能来爱你。”

END

明鹜觉得，老天对他还是很好的，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父母对他都很好，他有一个很照顾他的哥哥，他的生活一直以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或许唯一难得的不顺就是在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