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远听见这话,拿着信的手顿了顿,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谢钰一怔,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戒备。
这人不会又要教训她了吧,这次她可不会默默忍受。
她已经不是那个因为害怕,只会哭泣的谢钰了。
江清远看她一眼,只道:“不是要看信?”
谢钰一喜,连忙接过信,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江清远则是又拆开另一封陆辞简的信看了起来,越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卫靖海见状,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意绵他们遇上了什么问题?”
若不是如此,他实在想不出江清远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清远却只是摇了摇头,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沉重,“谢阳如今在西凉。”
在得知谢阳从大晋逃脱时,他就猜想过对方极有可能是去了西凉。
毕竟在清南时,那人曾经利用西凉人刺杀过卫靖海。
只是那会他不确定,如今看着信上的一切,他只捏紧了那封信。
谢阳这家伙心狠手辣,害了那么多人,偏偏却逃出了大晋,就连陛下派出那么多人前去追杀,都没能成功抓住对方。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能报仇了。
不管是爹爹的仇,还是那些因为谢阳无辜死去的百姓的仇恨,他都要替他们讨回来。
卫靖海一惊,当即明白了什么,“吐谷浑如今要对付西凉,需要大晋帮助?”
吐谷浑和西凉本就不对付,如今还牵扯到了谢阳,不管是吐谷浑,还是大晋,应该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陆辞简应该是和吐谷浑那些人达成了协议,决定一起对付西凉。
江清远点了点头,“差不多,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等到了西凉才清楚。信上说让我们在吐谷浑退兵后就出发,这是调令。”
卫靖海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那封盖了玉玺的调令上,心里也松了口气。
应当是陛下特意在陆辞简和江意绵出京时给的一张空白调令,如今正好用在这,确实合适。
原本,他还担心没有陛下的口谕或者调令,他们这些守边士兵不能随意离开,好在陆辞简早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