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一直认为虞妙依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甚至在心里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为什么,沈大学士一介文人,半生在朝兢兢业业,也并未参与权斗,若不是因为他的儿子选择了我李载,他也许一生都会做个持心公正的好官,你为何要杀他?”
虞妙依眯起双眼,那一双妖媚动人的眼眸之中此刻只余下阴狠。
“我若说我身不由己,你信吗?”
“我信不信的重要吗?”
“那我杀不杀他,对你而言,重要吗?”
李载沉默片刻,“妙依,你在为萧放做事是吗?”
“是又如何?”
“就因为沈大学士成了我的人,所以他就得死,是吗?”
虞妙依眉头微微皱起,眉宇间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很快又开口说道:“我挺后悔的,我在沈大学士家中看到了满桌关于边防的策论,还有详细图纸,都是他亲手所绘,要知道他一个进士出身的文人,前半生都在钻研书籍,没想到却是心系边塞,这样的人真的不该死。”
听到这话,李载心里就是一阵抽痛。
因为自己,沈大学士最心疼的儿子死了,那个固执且有些迂腐的大学士,一生从文,临老钻研兵法谋略,他本不喜军武,只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