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崭露锋芒的杨氏之主!
“他们忌惮陆景羽翼渐丰,誓要剪除扶风杨氏,以便将来做兄弟之争!而陆景觉得我不为其所用,便将计就计弃之一子,除掉你们。”
“你们的主人岂会不知?”
“这本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兑子!你我,皆为弃子!”
杨培风复大笑道:“怎么,不信?还是说,你们也觉得,一个决心起兵造反的家族中,仍有兄友弟恭的一面?”
“他在挑拨离间!”领头人脊背发凉,心肝儿都在颤抖。
传说中的书呆子,怎么如此伶牙俐齿?
他带来的弟兄,看似还在不停出剑,但明显能感受到,气势衰弱。
他们是人,是杀手,不是死士。
天心剑士。足够杀光他们这批人了。
“老大,咱们撤吧。”
有人听见“造反”二字,登时打起退堂鼓,主家也没说啊,“杀掉杨氏唯一后人,我心难安。这个锅背上,一辈子洗不掉的。”
杨培风诛心道:“你还想要一辈子?真他娘的奢侈啊!我一倒下,你们只会被推出去谢罪。”
“匹夫,他不是天心境。我们兄弟齐上,杀了他就此远走高飞!”领头大哥下定决心,一定要走,对方的话不无道理。
这钱拿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烫手。
而且,年轻人的剑术,极其诡异。
五年前,有人从扶风地界带出大量武学秘籍,其中有一卷剑术,曾引起轩然大波。
他此时惊奇的发现,上面所记载的,与对方所使,颇为神似。
“老大,金盆洗手的话,不吉利。”有人埋怨。
“咱们几十年刀口舔血,莫非还不及一个年轻人有血性?奇耻大辱。”
“是生是死,咱兄弟共进退。”
人群中接二连三响起声音,将原本即将涣散的军心重振起来。
了不得。
众杀手的攻势肉眼可见变得凌厉,剑影重重,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声传出。若非杨培风普遍高出他们一二境,此时只怕早已负伤。
杨培风后肩大片肌肤磨得红肿,又经热汗一捂,每挥出一剑便疼痛难忍。缺乏锻炼,他只使了七八成实力,就气喘如牛。
杨培风紧咬牙关,与人打架的时候讲道理,是一个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