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淡淡一笑,说:“回家睡觉呗,管这些鸟人作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即便真该我赴死,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从容二字罢了。”
“我陪你。”江不庭道,紧接着顿了顿,补充一句,“你别误会,不是陪你去死。而是如果他们真逼你去沧渊除妖,算我一个。”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那几人出口成脏,自己打回去,多么天经地义的事。但在扶风城,对杨培风而言,却又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一想到这里,江不庭心中就不大痛快。
杨培风想起方才发生的细枝末节,嘱咐道:“你短时间不会离开扶风,方才替我付账之人名叫何昊,心术不正,以后遇上,不可深交。”
“好。”江不庭毫不犹豫。
杨培风好奇道:“你就不问为什么?”
“我信你。”江不庭道。
“行吧,记住就行。扶风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陆景是,陆健也是。相较于他们,乐氏倒显得真小人了。张凯的死,一定和乐繇脱不了关系。”
杨培风得意洋洋地说着,然后拍了拍自己胸膛,指着江不庭道:“你我二人,才是真君子。”
闻言,江不庭头皮发麻,总觉得和对方说话,不仅仅费脑子这么简单,翻了个白眼道:“你闭嘴吧,你是君子,你全家都是。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一点不尴尬么?而且,我发现你说话,老是说着说着,就跳到很远的地方。”
“有吗?”
“有一点。”
“真的假的?”
杨陷入自我怀疑。
江不庭愣了,“我还没说话呢?”
“你没说话,莫非我又中幻术了?”
杨培风四处看了看,稍微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挺疼的啊。
就在这时,布帘被缓缓掀开,旁边的小吃摊内,一张秀美绝俗的脸庞出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