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送给土匪的丫鬟,颜可、念可不知所踪,踏雪、司琴、泉铃儿被土匪轮流糟蹋,死了。
老夫人看着惨死的踏雪,想着她服侍自己多年,悔不当初!
哭着求顾家老宅的人,把她们就地掩埋。原先承诺回京补偿她们,都成了空。
顾伯聿已经知情,沉默着在平阳镇牙行又买了几个小厮,赶马车把一府女人送回京城。
而他自己,被南星叫去,他才知道,三弟也来了。
兄弟俩相对,半晌无言。
“三弟,你给县衙打声招呼,土匪捉拿到案,不要公开审理了……”顾伯聿羞耻地低着头,“兄长求你,这是最后一次。”
“好。”顾少羽沉着脸应了。
“我不会叫母亲她们死在老宅这边,不会连累本家。以后,也不会再回老宅了。”顾伯聿说着,像个孩子一样低沉地哭了。
丢人两个字,都不足以说出羞耻。
除了鲁氏和谢昭昭,全府的女眷被污,这样的耻辱,死了,也无颜去见父亲、祖宗。
顾少羽也沉默,顾伯聿不会回老宅了,他也不会回来。
但是——
“谢昭昭那天被母亲和大嫂逼出去应对土匪,后来遇见了杀手,她跳了崖。幸好被树枝挂住了,刚好落在反贼造兵器的山洞不远处……”
顾伯聿惊讶地看着他,好一会子,欣慰地笑起来:“这就是天意!母亲还撒谎,说三弟妹带着侍卫躲起来了……三弟妹因祸得福,好人好报,这是三弟妹的造化。”
顾少羽点点头:“我接到密报,南山有异常,赶到贼窝,恰好救下谢昭昭。”
顾少羽算是把谢昭昭是唯一的清白,用这种方式告诉了顾伯聿:伯府的女人都脏了,他家昭昭洁白无瑕,还顺手抓了一窝反贼。
“兄长,回京后,我们分府吧!”顾少羽淡淡地说,“我搬走。”
“好。”顾伯聿说,“二弟也搬出去,分了吧。”
两兄弟相对再无言,在沉默中过了半个时辰,顾伯聿走了。
顾少羽看着自己的兄长,一辈子吃喝玩乐混不吝,却在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顾伯聿离开后,顾少羽对谢昭昭说:“这次剿匪,我想给平阳镇顾家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