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说:“把辽朝打下来后,你帮我引荐一下。我需要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格日乐塔娜虽然令人厌恶,但是她说的也没错,九天五岁了,再大一些,他确实不能不考虑她的名声。
次日,玉龙使团离开齐国,殷槿安把齐国的特产、齐国特有的白玉,给谢昭昭恨不能都拉走。
周少羽和谢昭昭都没推辞,给多少要多少,都带着。
殷槿安骑马,依旧带着九天,一直把周少羽、谢昭昭送出三四百里,周少羽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回去吧,既然知道你在,我们便会经常来往。”
马车凛凛,谢昭昭回到马车里,泪如雨下。
说是能经常见面,哪里能够呢?
莫说相隔数千里,就单是几人都是一国之君,何止日理万机?
留下的两人,一个是最亲密的战友,一个自己年幼不能相认的小女儿。
一个身中奇毒,一个只能穷困度厄。
哪一个不是挖她心呢?
周少羽把人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忽然酸酸地说:“昭昭,你多看看我吧,十五年过去,他才十七岁,我呢,都快五十岁了,你再不看我,都没几年好看见我了!”
“净胡说。”谢昭昭捶了他一下。
要说谢昭昭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并不是做了皇帝,而是遇见周少羽,这个男人总能端着一张高级脸,用最简单的话,让她快速忘却所有的伤痛。
一肚子的难过,被他一句话就给赶走。
他不会讲甜言蜜语,但是总给她最恰当的温柔。
可不是,谢昭昭三十五了,而辰帝陛下,已经四十七了,殷槿安才十七岁。
谢昭昭好好地看看他,周少羽即便是相貌一等一的俊朗,到底是中老年大叔了,多年殚精竭虑,他两鬓早生华发。
可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谢昭昭轻轻亲亲他唇角,说道:“长途漫漫,阁老大人再给小女讲讲大理寺的故事吧?”
在马车边骑马的南星忽然后背挺直了,左右看看,对其他护卫说:“你们去后面马车护好两位殿下,这里有本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