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墓地来。

跟一头栽江里没区别。

平时家里欺负下,出去外面,毕竟是法律上的妻子。

他是个男人,不管怎样,不至于放任她不闻不问。

但这仅限于——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跟她穆鸢没有半毛钱关系。

厉铖野没说话,他视线缓缓下落,看见了穆鸢光着的脚。

脚趾白皙,脚尖下沾着不少灰尘。

厉铖野顿时眉毛微蹙,眼神不耐:“大晚上不穿鞋,装苦情剧女主?”

穆鸢:......

说罢,男人上前拎起地上的高跟鞋,要把她拉到车上去。

穆鸢摆手躲开:“干什么?”

手心骤然悬空,厉铖野仅存的耐心全部消失,他大步上前,准备直接把人扛走。

穆鸢往阶梯上后退,漠然躲开。

“下来。”男人声音冷厉。

“我说了,我不回。”穆鸢态度坚决。

四周密林环绕,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树叶哗啦作响。

月光忽而被云朵遮挡。

光线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