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嘟嘟又说,你没有想过干脆和老婆一起出来做生意,说不定就把生意做大做强了呢?

杨章红苦笑了一下,嘟嘟,生意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再说这份工作,好歹每月也有四千多块钱的收入,是我们这个家庭最后的生活保障,要我丢了,确实不敢。

嘟嘟从小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几乎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她现在每个月近六千块的工资,老公七八千,一家三口过得舒舒服服,哪里能够体会农村中学老师的苦。

“章红,我记得区教育局每年都要帮助经济条件困难的农村老师解决住房问题,这个是不是真的?”曾忆乡见嘟嘟刚才的话戳到了杨章红的痛处,场面一时有点冷,于是转移话题。

杨章红回答道:“这个倒是真的,连续搞了三年,有150个老师解决了住房。不过我听说,这些钱不是政府掏的,是一家蓉城公司捐助的。这也不简单了,一个老师17、8万,150个就是2600万的样子 ,换了谁都是一大笔钱。我还听说,这家公司已经出台农村贫困学生帮扶计划,每天对全区2000个学生支助一顿午餐,标准是每人一餐12元。这一年又是500多万。”

嘟嘟越听越感兴趣,问,章红,你没分到房子?

杨章红一笑,说,我哪够资格?标准严格得很,连区教育局都做不了假。我跟你说说,这里面有三个坎:第一个,你得是实实在在的困难,人家蓉城公司要派专人到你家实地调查的,还要在你周围邻居做访问的,他们可不会只听教育局一面之词。第二个,全区统考成绩从高到低排序,这个谁也做不得假,人家蓉城公司也要派专人进行核对。第三,全区张榜公布,广而告知。你想想,哪个能够作弊?除非真的不想要乌纱帽了。

曾忆乡没想到杨章红对这件事情了解得如此认真,他的话也打消了曾忆乡的某些怀疑。曾忆乡扭过头去,发现缪珍珍听得比他还要认真。

等这一通龙门阵摆下来就已经四点半,杨章红看看手机,说:“各位对不住了,我得走了,约好的事情,不去不好。我们就先走一步,你们继续摆。”于是,大家又是一通握手道别,再见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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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章红走了,曾忆乡问:“嘟嘟,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说戎州学院想修艺体中心被拒一事是如何得知的呢?”曾忆乡问。

嘟嘟顿了一下才说:“我舅舅是是市财政局预算科科长。他当然清楚。你啥子意思,要捐资助学啊?”嘟嘟开着玩笑。

曾忆乡淡淡地说:“嗨,就是想出一份力,帮母校修一座场馆罢了,别说得那么高大上。”

嘟嘟顿时把刚端起来的茶杯放下,不相信的问道:“曾忆乡,你说的是真的?”

连坐在一旁的彭斌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曾忆乡,仿佛他在吹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