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易水寒心中凝重无比。

要知道，上古时期，曾经也有魔族祸乱古玄界。

那时，有神灵下界，扫灭魔族，保护了古玄界。

可如今……

是神界，已经放弃了古玄界么？

“前辈打算怎么办？”姜辰询问道。

“本座本来打算去查看一下暗月一脉的情况，若能解决，便解决，若不能解决，便渡劫，看看能否证道称神，自封这么多年，事到如今，本座也不能再逃避了！”易水寒眸光一凝，遥望苍穹，说道。

当年他寿元将近，进入星元寒海参悟奥义，而后自封于禁地。

如今，他自问对神道的感悟已经圆满，可以渡劫证道了！

只是，能否证道成功，也是一个未知数。

若是失败，那么，他将殒落于天劫之下。

对于易水寒而言，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事实上，对于每一个虚神而言，这都是艰难的选择！

毕竟，一步差池，就可能灰飞烟灭！

“渡劫，证道！”闻言，姜辰微微点头。

若暗月一脉真的势不可挡，易水寒选择渡劫证道，离开古玄界，这也无可厚非。

只是，姜辰心中，却是不由得感觉到些许无力。

若是每个人都因为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就退避。

这样，古玄界，岂不是真的就没有救了？

若真的冥族祸乱天下，人族，还有救么？

若是哪一天，神界，也遇到了这样的大劫，岂不是，又要避退，前往更高的界域？

若更高的界域，也遇到大劫了？

若人人避退，天下，还在么？

这一刻，姜辰想到了很多！

这就是乱世……

“呵呵，怎么，认为老夫很怂？”见姜辰这表情，易水寒却是洒然一笑。

“前辈的选择，于前辈而言，自然是对的！”姜辰说道，“只是，苦了这天下苍生，从这祸乱开始，似乎，他们的命运，就已经不能掌控了，甚至，他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他俯瞰而下，瞅向山峦间的修者。

这是一个宗门，大概有两万多弟子！

此时，这些人对易水寒磕头言谢。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真正的大劫，还在后面。

“天下苍生？”闻言，易水寒苦涩一笑，道，“你觉得这些人命如草芥，让人生怜，殊不知，在更强大的修者眼中，我们也宛若蝼蚁，在为了生命苦苦挣扎，可是，最后，那结果，也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