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母一听,心中那口气一提,便下不去了,她不知道婆母是听了村里人的言语还是郭家派了人来的挑唆,都让她心中的气越来越盛。
“那郭家谋划着要我阿云的命!您也认为我家阿云是该的吗?”
不待太婆回话,谢祖母又咬牙切齿道,“我家阿云为什么身子弱,体寒,您不知道吗?
阿云个头还没灶头高的时候您就让她洗衣,一年又一年,那天冷的,河里的水碰一下都冰到骨头里了,您让她大冷天的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手都生冻疮流脓溃烂了!
我还道是阿云身子娇弱,受不住寒,若不是别人告诉我,就阿云这个闷葫芦,怕是吃了苦也一辈子闷在心里。
您总和她说这是女儿家都要学的事,但谁家的女儿要干那么些活?
我和三郎不在家侍奉您,但该给家的银子一点都没少!您又是怎么对待我家阿云的!?”
被谢祖母连珠炮似地一顿输出,太婆气的手都抖了,直喘粗气,急匆匆从地里赶回来的大伯公连忙上前去拍太婆的背。
然后看着谢祖母一脸的不赞同,但话却是对谢祖父说的,“三弟,三弟妹如此气阿娘,你就这么看着?”
谢祖父这次也气狠了,以往他都是让谢祖母息事宁人的,毕竟他娘是长辈,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不占理的,只能受着。
“大哥,慧娘说的没错,我倒是想问问,这几天郭家的人来了?”
若是村子里的人嚼舌根,倒不至于,毕竟事情如何,当时在衙门的时候那些来的谢氏宗亲还谢二伯公都看的清清楚楚。
郭家欺人太甚,若是这般他们还忍下去,便不要在这边混了,但凡是条狗都能咬他们家一口。
谢大伯公脸色一僵,郭家的确来人了,而且还带了礼来,他便没拒,二弟回来后还说了他一顿。
见此,谢祖父还有什么不懂的,最后还是谢家二伯公扛着锄头回来打了个圆场,都这般年纪了,若是再闹出去,就是笑话。
大伯公还想说话,被自个媳妇瞪了回去。
等回到房中,大伯公的媳妇李氏便狠狠的拧了他一下,“你傻啊你!郭家是个什么东西,你去帮郭家说话。
三弟家出了望之一个,便是升天了,你别看望之现在没考学坐上官位,人家肚里是有墨水的,只不过三年前爹去世了,他要服丧,这才没继续考试。
即使人家没考上,也是个夫子,和郭家那种泥腿子有什么好比的?你小孙儿以后读书,还巴望着人家提点呢!
现在得罪人,你真是个没脑子的!”
李氏骂的丝毫不客气,她本就泼辣,娘家又有六个兄弟,谁也不敢欺了她去,便是在婆母面前,她也不惧。
婆母
谢祖母一听,心中那口气一提,便下不去了,她不知道婆母是听了村里人的言语还是郭家派了人来的挑唆,都让她心中的气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