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当真,不记得我?”
云彼丘神色平淡的摇头,礼貌的表达歉意,“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在下确实记不得在何处见过你。”
角丽谯的心像是沉进了一潭刺骨的水中,冷得她从内到外浑身都在发凉。
此药的毒性她并未尝试过,但这一瞬间,她突然就回想起送药那人来时说过的话。
中毒者会将所爱之人忘得一干二净,再也回想不起来。
那个从前眉目含笑,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云彼丘,消失了。
那个陪着她从悬崖之下爬出来,背着她找大夫就医,万事以她为先,为她遮蔽风雨,为她不惜付出一切的云彼丘,不见了。
那个任由她颐指气使,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离开她身边的男人,离开了。
“云彼丘!”
她终究压不下心中那团火,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云彼丘的衣襟,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过是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他凭什么忘了她?
她可以随时抛弃他,不要他,但一条狗怎么能背弃主人呢?
凭什么,他凭什么?
他云彼丘,凭什么不要她?
她赤红着眼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你再说一遍,你当真把我忘了?”
李相夷本想上前阻拦,被李莲花拽了回来。
“行了,别掺和了,咱们出去吧。”
李相夷皱起眉,但转念一想,云彼丘现在恢复了功力,角丽谯却还被封着大穴,她也做不了什么。
便微微颔首,几人一道往外走去。
迈了几步出去,又察觉有人跟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李相夷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退回来一把薅住笛飞声的衣领拉了出去。
云彼丘被被角丽谯这么一拽,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
再看那房中几人都出去了,想抬手去挣开角丽谯,却发现挣她抓得尤为用力,难以撼动。
对方是个姑娘,他也不好直接动粗,只得好言相劝,“姑娘,你我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他全然没发觉,自己多说一个字,角丽谯的面色就难看一分。
继续耐着性子道,“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