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梁姑娘受着伤都知道干活,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空占个楼主的头衔,半点事情都不管说不太过去。
笛飞声皱着眉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远去,眼眸低垂。
他自打有记忆以来就在变强,无止尽的钻研武道。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变强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从未感受过何为情爱,没有父母亲人,没有朋友。
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温暖,便是身边同伴喷溅在脸上的血液。
黏腻濡湿,他不喜欢。
但他习惯了。
比起作为人,笛飞声更像是一把无情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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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什么是爱,但李莲花与他不同,李莲花是一柄剑,一柄有情有义的剑。
笛飞声回眸看了一眼石桌边撑脸打瞌睡的李相夷,这个姿势与李莲花打盹的时候如出一辙。
又看向医堂中四处走动却插不上手的李莲花,嘴角牵动起一丝笑意。
“罢了。”
“无论如何,至少有本尊陪着你,算不得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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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李莲花醒得格外早。
今日的出行已经安排妥帖,李莲花在客栈马棚里喂马,却遇见同样早起的何晓凤。
她站在马车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朝何晓凤打了个招呼,“何姑娘早啊。”
何晓凤朝他笑了笑,“李神医早。”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李莲花放完最后一把草料,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走过去。
他只当她忧心琵公子的伤势,出声宽慰,“有李门主和郭大夫在,姑娘不必太过担心。”
何晓凤却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叹息,“我昨日送三枝回去,本想给她留些银两,她却说什么也不肯收。”
李莲花微微颔首,“粱姑娘如此坚持,想来是有她的道理。”
“无论她与师兄之间发生过什么,她终究是为了救师兄才伤了手,我只是想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
那日是她给三枝上的药,那刀伤有多深,她是最清楚的。
木石滚动声传来,“你都知道了?”
两人回头,便见琵公子推动着轮椅过来。
他今日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全然看不出是才受过重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