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敏央求的对秦月说:“秦姐姐,他也几天没吃上饱饭了,把他也带上吧?”
秦月点了点头。
走在路上,方小敏对秦月说,身上的钱花光后,这几天能吃上几口饭,是多亏了这个蛐蛐。
这个男孩怎么叫这么个名字,秦月觉得挺有意思。她明白方小敏的意思,心想这丫头无论混得如何惨,也恐怕不好意思伸手讨饭,肯定是叫蛐蛐的这个男孩讨来了饭分给她。
想到一个讨饭的孩子,自己填不饱肚子,还能分给别人,秦月对这个叫蛐蛐的男孩心生好感。
走了不远,找了个酒肆,秦月让这两个人先进。
看门的酒保看两个小叫花子,过来阻挡。见二个人身后的秦月对他摆手,才将身子让开。
早饭已过,午饭未到,不是饭时。酒肆里人不多,很容易找到空桌。
店小二送过菜单,秦月问店小二,能不能给打一盆水,让这两个人洗洗手。
酒肆里没这项服务,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盆水过来。
等二个人洗完了手,秦月把菜单交给了方小敏,让她点菜。
方小敏也不客气,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
“秦姐姐,咱们今天也喝点酒吧?”方小敏不拿自己当外人。
看方小敏还挺有闲情雅致,秦月笑着应允了。
秦月把菜名报给了店小二,小二好像心里没底,可能是怕叫花子吃霸王餐,好半天没表示。
秦月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从随手的布包拿出几块碎银子放到桌上。小二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菜报出。
秦月刚吃饭不久,只是做做样子陪这二人。
这二人开始还有所收敛,但很快放开手脚,一阵狼吞虎咽。
二个人酒足饭饱后,秦月带他们到一家店铺,为每个人都买了套衣服。接着,带他们到自己住的车马店,让这两个人都洗了澡。
所谓人在衣服马在鞍,方小敏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那个叫蛐蛐的男孩,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也分明是个有模有样之人。
秦月这时问起方小敏,为什么离家出走?方小敏开始不说,经不住秦月的一再追问,道出了实情。
原来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给她定了个娃娃亲。男的比她大好几岁,是独子。现在男方急着抱孙子,强烈要求给他们完婚。
方小敏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因为年纪小,也没拿这当回事。但看要动正格的了,马上表明了态度,坚决不同意。
先说自己年纪小。方大志说:这是现在,过去的人十三、四岁就出嫁,是很正常的事。方小敏说自己对那男地没好感。方大志说处长了就有感情了,谁一成婚就有感情?
方小敏说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不同意。方大志说这不是方小敏同意或不同意的事,婚姻讲的是父母之命,本来就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管的。
多少年前就定好的事,怎么能言而无信?方大志态度坚决,不容商量。
所以,父女俩闹僵了。
方小敏见怎么反对都没有用,于是,她逃了出来。
秦月心想,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自己为啥尽碰上这男女的事?
“那男的你见过吗?”秦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