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楚楚心中藏疑许久,更何况今日碰到羌渺回来,立马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羌渺脱下黑衣的手掌微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楚楚,随即她放慢的折叠黑袍的速度,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没去哪里,我夜里不需要入睡,所以去到处逛逛了。”
面对这样的理由,楚楚觉得有些牵强,可也没有再多问,直到几人来到御兽阁正在上无忧长老的授课之时,几个身影出现在了御兽阁的学堂上,众多新弟子对于这些心里总有那么一些敬畏的心。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仙门大师姐——姜桃雨。
众人沉浸在对姜桃雨的各种崇拜中,羌渺却坐在后边,十分好奇这姜桃雨今日怎么会来到御兽阁,莫非发现了昨夜闯入她院中偷听的人是她?羌渺神色涌上了警惕,若是真的发现了,她在考虑是否有十足的把握冲出这华澜仙门。
慢悠悠走进学堂的姜桃雨,一双杏眼扫过底下的弟子,每一张面孔都是陌生的,看着也没有这般大的胆子,她将身侧的长剑取下丢到身后的师弟手里,随即微微甩了下衣袖,发髻精致面如芙蓉,眼光犹如春波流转,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下方的新弟子开口便是询问“昨夜可有哪位师妹去往北边的院落吗?”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师姐要问这样的问题。一旁的无忧长老欲言又止。虽然知道这姜桃雨突然闯入御兽阁打断他的授课,他全然可以上报给苍年尊者让她接受惩罚,可无忧长老也知道这桃雨仙子和掌门的关系算不上好,万一他这一说,只怕两人从此交恶....
坐在后边的羌渺舒了一口气,她听到姜桃雨这么询问,便知她是没有发现昨夜是自己在偷听,身份还未曝光,她还能在这华澜仙门多待上一段时日,巫真礼言那家伙她还没有收拾呢,就这样匆匆离开华澜仙门,未免有些可惜了,羌渺不想留下一丝可惜的意味,不过看着上方姜桃雨的模样,羌渺打算再过一些时日也是时候离开了,她总得去寻找修炼不死灵的东西,否则身份被揭开之时,她又要面对一轮的追杀了。
“大师姐,我们晚上都待在自己的院中,不可能出去的。”
“对啊!再说了这御兽阁离那北边的院落也有些太远了,深夜我们也不想到处折腾。”
看着底下零零散散新弟子,都说自己没有去过北边的院落,姜桃雨微微蹙眉,手掌微微并拢脑袋沉思了几分随即再次开口“没有去过那是最好的,往后凡是新弟子都不准在夜里去往北边的院落,所属的灵阁就好好待着莫要随处乱跑,否则别怪我不留情了。”
新弟子瞬间都低下了脑袋,谁都不敢吭声,一旁的无忧长老微微蹙眉,仙门并没有这样的规矩束缚新弟子晚上不能出灵阁,尤其是还不能去往北边的院落,这桃雨仙子这是怎么了,无忧长老心里燃起了疑惑,但是缄口不言,直到那姜桃雨离开之后,众人才恢复了学习的气氛,羌渺低头将自己的妖兽掏出,看了它一眼“明日之后,御兽阁将会重新分配灵兽,我可以将你放了在后山,你流可以脱离华澜仙门了。”
那黑色妖兽睁着眼睛,瞬间迸发出无数的喜色,周围还有不少人,它倒也没敢大声的叫唤出来,只敢快速的跳到了羌渺的肩膀上,小声的乐呵“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早就想要离开了,要不是这该死的御兽阁还给每只灵兽设了禁制之术,我逃到哪里都会被抓住我早就走了。”
这妖兽那是越想越气,羌渺一把拎起它小声的说着“放心吧,我把你放走,顺便帮你解了这禁制之术,你逃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再抓住你了。”听着羌渺的话,她手里的妖兽显然有些不敢相信,黑色的豆眼上下打量了一眼羌渺“你行不行啊?可是你修为如此之低...”
“啪——”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妖兽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羌渺挑眉的看着这只小东西“说了能解就是能解,行了配合一下,一会无忧长老要检查这次修习的成果了。”妖兽愣愣的点头,最后两人顺利的“演”过了无忧长老检查的地方。
获得新灵兽的那日,羌渺立马给了妖兽解除它身上的禁制之术,她一身黑衣在黑夜之时抱着这妖兽飞跃到了后山,将它放在地面上,妖兽从被解开禁制到如今被放到了后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它虽然只是一个妖兽但是也不傻,这御兽阁下到每只灵兽身上的禁制之术都是有长老所下好的,如今却被解开,还如此轻松。
临走之时,妖兽忍不住回头询问羌渺“你为何如此轻松的解开了我身上的禁制?这可是由与首歌长老所画,除了金丹期之外都无人能够解开,你不是一个新弟子吗?为何.....”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它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羌渺已经转身离去,后山的风很大,妖兽愣愣的看着离开的背影。
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它这段时日以来,配合这个“主人”似乎也没有很累,妖兽一直看着羌渺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未知这才收回了眼神,灵海中的几只灵兽早已经不知翻了多少白眼了,火凰把玩着诡蛇的尾巴悠哉道“这小家伙,莫不是舍不得主人了吧?看看它方才那恋恋不舍的眼神。”
诡蛇甩开尾巴一脸的不爽“可别再扒拉主人了,这灵海有你们已经够吵了,再多一个我会吞了它!”
回到属于御兽阁院落时,天际一渐渐透亮,羌渺一身黑衣刚褪下,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你昨夜去了哪里?”楚楚有些疑惑,其实她格外的注意羌渺,常常半夜时她起身总看到属于她的那张床榻上,总是空落落的,她便以为她只身出去院外做什么去了,直到整整一夜都未见人,直到天际快亮之时她这才回来重新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