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药物。”燕三郎替她们关上门,“你伤及内腑,虽不致命,但这两天茶饭难下,多走几步就烦闷欲呕。”
他说得一点儿没错。涂杏儿愣住:“你是大夫?但——”吃下去的东西甜甜的,落腹才反出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她居然觉得浑身都爽利许多,胸臆舒畅,一直昏沉的头脑也变得清明。
这东西当真是有效的,她有所觉。
涂杏儿眼中的敌意大减,但望过来的眼神依旧迷茫而戒备:“我跟这位姑娘已经说过,你们认错人了,我们素未谋面!”
“我知道。”燕三郎伸指在她腕脉上轻轻一搭,也就是两息功夫,在涂杏儿挣脱前就飞快缩手了。
千岁笑了:“喂,你不怕过敏了?”
燕三郎右手背在身后飞快搓指,却道:“内伤无妨,最多半天就能好全。外伤原就处理得不错,不会落下疤痕。”
涂杏儿怔忡:“你……”
她和白苓都未留意到,有一缕红烟从少年掌下钻出,钻进她袖子里去了。
涂杏儿的面容很快平静,双目微阖。燕三郎这才问她:“过去三天,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
少年又问:“三天前呢?”
“我和铭哥路过映日峰,被劫匪追赶,不小心掉下山了……”
燕三郎方才听白苓几句绕口令,已经弄清了大半原委,现在不过是确认:“所以你从未到过萍乡?”
涂杏儿缓缓摇头。
“也没见过我们?”少年再次确认。
“没有。”
燕三郎伸手在她脸上一拂,用衣袖给飘出来的一缕红烟做掩护。
紧接着,涂杏儿眨了眨眼,神情迅速恢复正常。
“她认错人了,你不是我们的旧相识。”少年向她微微一笑,仿佛方才那几个动作全没发生过,“我们送你回去吧,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