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丑死了。
沈砚山想笑,他用舌头顶了顶腮,防止自己笑出声音。
路知欢只顾着擦眼泪,下意识的做出了女生化妆时的自然反应。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沈砚山正转头看向了窗外。
她已经打了十几个哈欠了,他不看自己,自己岂不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搞半天是做了无用功。
她咬了咬后牙槽。
泄气的往后一靠,直接闭上了眼睛。
就是现在的车座太硬了,靠着着不舒服,又不太敢动来动去的,怕被扔下去。
头纱有点碍事,她抬手拆掉,想了想,团成一团用来垫着脑袋,靠着睡觉。
啊,舒服。
她的所有表情动作都被沈砚山透过车窗看在眼里。
心还挺大,胆子也挺大。
他看向车外快速掠过的风景,心中沉思。
他这次是刚从湘北那边回来,这一路都精神紧绷。
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界,他才刚放松精神,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被这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湘北的督军赵云庭,一直对他苏省这富饶的土地和资源垂涎三尺。
以前时不时的制造一些摩擦,试图暗杀他,也算是他的死对头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了,始终也没能得手。
沈砚山手指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赵云庭是看着他的势力越来越不容小觑,所以现在改了策略。
以合作为由把他引了过去,出乎意料的热情招待,离开时还送给他不少好东西。
他都照单全收了。
后边的两辆大卡车都满了。
有不少的真金白银,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珍稀皮草。
好像还有不少的高档的葡萄酒,白兰地等,还有什么牌的机械表,听说这些东西叫什么西洋奢侈品。
说的好听点儿是共同对抗第三方的威胁。
说的更直白点儿,他这就是要进行利益交换,到时候好光明正大的蹭他苏省的资源。
沈砚山勾了勾嘴角,笑赵云庭真把他当傻子了。
还以为自己收了东西就会为他打开方便之门,放下对他的警惕。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