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曦湿润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看到祁澜的第一眼，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过去的记忆太美好遗憾了，以至于她现在心脏还是疼的。

她该恨他，又舍不得恨他，因为记忆的美好跟现在这个人完全吻合了。

“渃曦，墨白还在外面守着，我去告诉他你醒了。他挺关心你的，一直守到现在天黑。”

渃曦拽住祁澜，“让他进来，我有话说。”

——

墨白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总算醒了，湙少他、说不准有苦衷。”

“墨白，你帮我转告他，我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哪怕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他明知道我最讨厌以好为名的伤害，那是一条生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原谅他，但我也不会恨他，因为我再也不会为他浪费一丁点的情感和时间，我们...就这样吧。”

“少夫人......”墨白欲言又止。

“从他决定这样做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没想过我们的可能了，既然如此，放过彼此。你如实转告就好，辛苦了，我要睡了。”说完她就倒进被窝，背对着闭上眼。

“少......”墨白还想再说什么，被祁澜推了出去，“让渃曦好好休息。”

到门口，祁澜说道：“不管湙少的苦衷是什么，我都不能接受，他可知渃曦流了多少血？她最后连求生意识都快没了！我用尽了方法，拼尽了全力，都不能将她唤回来，我差点以为......”祁澜哽咽，“...现在她好不容易的醒了，我会好好调理她的身体，既然不爱，那就离得远远的，以后别再伤害她了。”

她说完直接进了屋，不给墨白反驳的机会。

墨白的眼神暗了又暗，他心里也是难受不已，他还要给湙少答复。

——

墨白进去答复时，阵湙泫整个人隐在黑暗中，不等墨白开口，他说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是。”墨白在离开时余光瞥到角落里的光亮，湙少已经通过画面全都看到了。

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还要...可能真的有难言的苦衷吧。

阵湙泫已经心裂到没有感觉了...

渃曦的话，字字句句刺在他心口，鲜血淋漓。

“湙少。”

他没想到墨白去而复返，“有事？”

“祁澜刚才在门口跟我说的话你应该不知道，”湙少的关注点肯定都在泠渃曦身上，“你可以看看。”说完墨白就转身离开了，他实在没勇气重复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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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湙泫切开画面，在祁澜说渃曦流了多少血时，他就已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