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君等人在哪儿?”李韫冷声问道。
杨彪颤颤巍巍抬手,指了指客堂方向。
这时,自知拦不住燕王,也等不到雷虎的张桐,带着燕州官府大小三十余名官吏,迈着坚决的步伐走出客堂,唯独不见春生君。
“燕王,有话好说,请暂且退兵,勿要将事情闹大。”
张桐板着脸劝道。
“哦?那你说说,事情会闹到多大?”
李韫冷声问道。
“燕王举兵围攻岐国官府,同等于谋反叛乱,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张桐铿锵有力。
“谋反叛乱?呵……这个帽子未免太大了吧?”
李韫用手指了指天,说道:“这北燕四州,是本王的封地,谈何谋反一说?”
“燕王!现在说这些话也无用了,你若不退兵,此事若传回王都,岐王定不会容你!到那时——”
“到那时白崇喜一定会先入燕州的。”
李韫呵断张桐的话。
张桐脸色大变。
“本王已书信至冀地,告知白崇喜,今日若本王身死于燕州,两国盟约同等撕毁,白崇喜必定率兵先入北燕;
燕州距冀地,快马不过三个时辰;而燕州距岐国边境,至少也要三日;等岐军进入北燕时,北燕早已插上我大周的旗帜;
你们这些尿壶做的脑袋,也会被悬于东门之上,任由乌鸦秃鹰啄食!”
言语至此,李韫冷冷扫向张桐等人,问道:
“你们敢不敢与本王打这个赌?”
张桐当然知道,就算燕王今日之事上报王都,岐军也是分身乏力,不会调派重兵支援。
他根本吓不住眼前这个燕王!
“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张桐咬牙问道。
“从春生君的巴掌,落到本王爱妃的脸上,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今日,总有人要见血,付出代价。”
李韫回头问姜雨桐,“爱妃,说,都有哪些人逼迫过你,一一指出来。”
“算了吧,吓吓他们就好了,别真将事情闹大了……”
姜雨桐摇了摇头,她脸上的这一个巴掌,打出了太多不该有的事。
“小姐怕说,我来说!”
小轩挺身而出,先指了指仆人:
“就是这个狗奴才,骗小姐来府衙治病,他还将我拦在门外,不让我进去呢!”
“还有这个姓郑的老东西,他最可恶,言语最恶毒,还用小姐腹中的孩子作威胁!”
“还有姓卢的,说小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当什么鸡狗!”
“张大人语气倒是最轻,若非他拦着春生君,只怕我与小姐还会被打!”
小轩将先前逼迫姜雨桐的几人全指了出来。
“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