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半阖着眼:
“你凭什么觉得他会管一个失败情敌的麻烦。”
骆弘深想嗤笑一声,却笑不出来,自己哪里算什么情敌,自看到那些照片后他就知道了,自己在青年的心里一文不值。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骆弘深咬着牙,不过是一个Omega而已,不过一次小小的失策而已。
“你要是不劝他来帮我,我就去告诉学院基地,颜琮之这个抢别人的妻子,上赶着当小三,还私闯民宅,暴力威胁恐吓!”
倪阳州静静听着。
“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活该让他重新被编回军事学院!”
“一个精神病,一个疯子,一个不能遵纪守法的Enigma。他会永远!永远!”
“永远在军事研究所里关到死!”
震怒的话语在耳畔像湖水一般回荡,倪阳州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着。
窗户外的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归巢休息,寂静的晚上听不到半点杂音。
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人等着回答。
最终,倪阳州张了口:
“你要我怎么帮你。”
青年轻轻的呼气声像一声长叹。
“离婚你要承担主要责任,作为过错方,把一切公之于众。”
“再让我的‘好大哥'去跟研究院那边谈条件,把稳定剂的事压下来。”
“我会和那个Beta结婚,但我要当当正正,受人祝贺地结。”
骆弘深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这次的苦难于他是难关,但骆弘深觉得,靠着自己的努力,这也会是一场机遇。
研究院的线,他一定要搭上。
“记住,不要说是我提的。”
骆弘深看着手里那份宴会上的资料,痛心疾首的爷爷至此才告诉他那日发生的一切。
爷爷说担心影响自己和大哥之间的感情,但骆弘深知道,这份天平上爷爷并没有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一个还未长成的孙子,在这个掌舵了多年家族兴衰的老人眼里,不如一个已经成器的外孙。
要不是事情闹到如此地步,自己的大哥主动分出来的诱人条件将永远不会让他知晓。
“我知道在他的心里你的份量有多重,拿出你那副演技。”
“救救我的好大哥吧!”
“嘀——”
骆弘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