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倒没隐瞒,细细的说了。
一家子吃了暮食,慧娘开始收拾桌子。
虞听晚则去了灶屋。
人参被切了一小块,这会儿正在锅里煎,里头还放了些别的药材,等水煎都差不多了,再取汁服下。
她倒出来,回了房。
魏昭还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虞听晚瞧着稀奇。
换到往常,他应该早就躺下装死了。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魏昭在给自己号脉。
自从上次魏昭准确说出她的症状后,虞听晚便猜测他兴许有些本事,但不多。
半吊子而已。
毕竟魏昭说他不会治。
又或者他随口说的,恰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乡下姑娘吃的不好,做的活又多,常年碰冷水,来月事十个里头有六个都会疼。
虞听晚是知道的,等这些人成婚后生了孩子,把月子做好,情况八成都会好一些。
她走过去挨近,顺嘴问:“还能活几天?”
魏昭淡淡:“五天。”
虞听晚不信。
不过她凑过去哄:“你把药喝了,没准就能长命百岁了。”
魏昭沉默了一会。
就在虞听晚打算直接灌的时候,魏昭动了。
他接过去,直接端起来喝了。
没有磨蹭,没有玩心眼。
竟难得的配合!
虞听晚都愣了,说话都跟着结巴:“你……你以后都能想刚刚那样……”
魏昭:“不知道。”
他抬抬抬眸,对上姑娘惊愕的眼。
“让我想想。”
他得好好想想。
至少,在想通之前,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