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虞听晚买了锅,米,去肉摊割了一斤肥肉相间的肉,又要了些骨头好煲汤。
她还买了面粉,过些时日让阿娘包饺子吃。
姑娘打算的很好,正要顺着来的路往回走,蓦然脚步一顿,她蹙眉转身。
好似……有些熟悉。
虞听晚试着向前,再向前,最后朝右拐。
也不知走了多久。
只见红绸高挂,锣鼓喧天。
她的视线缓缓往上抬。
是……董府。
“真是造孽呦,这董家胆子怎么就这么大,竟敢在今日娶妻。”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窃窃私语。
“算命的算了八字,说今日大吉。那董老爷年纪大了,最信这些。”
“他怕什么?每月都要双手捧着银子去讨好衙门的。便是周边的几个知府,他都认识。”
“竟把那一群人养的个个肥头猪脑不做人事。”
“咱们没权没势,那将军也和咱们非亲非故,谁敢去告发啊?除非是不想活了。”
“可怜那新娘,听说仅十三,是被继母卖过来的。”
后面的话,虞听晚好似听不见了。
眼儿颤了颤,原本娇艳的脸蛋定能沾染弱态,可出门前她怕生事,又初来乍到,深知太多人惹不得。毫不犹豫在脸上涂了锅灰,黑的不行。
不会惹眼。
还很扫兴。
很安全。
念及此,她没有特地避开。
这些话前世定也出现过,只是他们嘴里的新娘换了人罢了。
原来,总有弱势的女子要被祸害。
“董老爷,可喜可贺啊。”
虞听晚看见董家有人被扶了出来,
董乡绅一身喜服,可上了年纪身子佝偻,头发花白。人逢喜事精神爽,真会儿目光炯炯,嘴角的笑如何也压不下来。
这老东西朝身后帮佣看了一眼。
帮佣会意,连忙扯着嗓子吆喝。
“今儿我们老爷大喜,愿与诸位同庆。路过的皆可来门前领喜饼。”
这话一出,前头还在数落董家不地道的路人,转头就换了话锋。
“董老爷大气!”
“诶呦,喜饼馅儿竟是肉,这可是稀罕物,老爷不愧是我们这里富甲一方的人物。这是看重新夫人呢,要是夫人回头再生个儿子,福气可在后头。”
虞听晚沉了沉脸。
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