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翀准备和陈佳玉到陈府回门,提前过来鹤延堂给二老告辞。
徐母关怀了一番徐翀的伤势,徐父则阴阳怪气的同儿子说,“别怪老子没提前通知你,你们可好好享受今天一天吧。明天那宅子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
徐翀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行,那您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宅子它到底姓什么。”
他这话意思可明白了,不就是廉颇着陈氏么?徐父对此意见破天,当庭大骂不孝子。
徐父条件反射还想动手,徐翀也是坑爹,竟装作很怕似得直接躲到陈佳玉后边去了。
陈佳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忍不住就站在他身前,拍着他的胳膊安抚了两下。
徐母,徐母都没正眼瞅徐父,只一个冷哼,就把徐父的怒气压制回去了。
得了母亲和媳妇袒护的徐翀美滋滋,临走还跟他二哥抛了一个“你多学着点”的眼神。结果,谁知道是乐极生悲,还是有人暗算,他膝盖突然往前一曲,若非人机灵,当真直接跪地了。
不过就算侥幸站稳了,没在媳妇面前跌个狗吃屎,可稳住身形的动作还是有些狼狈。
徐翀往身周一瞅,果不其然见到旁边有两颗微不可见的小豆子。是啥豆子反正他是不认得。可二哥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习惯?
徐翀回头给他哥一个“算你狠”的眼神,不甘不愿的被陈佳玉拉走了。
两人傍晚才回来。
因为陈佳玉刚进门,这几天府里都是一起用晚膳。不过也就这两天,大家互相熟悉一下,之后还是各院用各院的。
两人回来的不早不晚,正赶上晚膳的时候。
徐父看见他们身后跟着的下人拿着大小匣子过来,忍不住撇撇嘴。
陈家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
别看这次他们回的礼不少,但是那还不是用他儿子的银子置办的?
花他儿子的钱,赚徐府众人的好感,这买卖划算。
徐父这是不知道,他儿子为了娶陈佳玉过门,早先还让人在江浙给陈家旭一家找了一门生意做。那生意也简单,就是贩卖北方运过去的皮货。这皮货生意还是瑾娘的,原本她想着徐二郎要回京述职,就准备把往边外收货贩货的生意停下。可后来被徐二郎点了两句,她也想明白了。
别管徐二郎在不在辽东吧,只要他这灶一直是热的,只要他一直大权在握,简在帝心,那么不管他在何处任职,他夫人的生意都不会有人不长眼的使绊子。
瑾娘听了“劝”,就继续做那南来北往的倒卖生意。以前她主营京城到边外一带,这不,徐翀给她打了招呼后,瑾娘也让人往南边再走走。
收来的皮子在南边很畅销,瑾娘原本以为三郎是让她别错过南方的有钱人。然而事实证明,都是她太甜。
徐翀的意思,那是让她直接让南边开铺子贩货啊,却是让她直接将北边的皮子,交给批量兜售给一家名叫“陈记皮毛”的店铺。
徐翀事后也没瞒瑾娘,道明那是他帮衬陈家旭一家开起来的。
瑾娘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也行吧。批量兜售就批量兜售。想开点,这样还更省事省力。虽然赚的没有自己加工过后银钱多,但是要去找硝制皮子的手艺人,还要找手艺好的绣娘制作,耽搁时间不说,那手艺人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