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个个身经百战,一听此言,立刻默契地聚集一处,小心翼翼地向大门方向缓缓后退。
管家见状,焦急万分,声嘶力竭地呼吁:“夫人,不可放过他们!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谢夫人瞥了管家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随即紧抿双唇,沉声道:“放他们走吧!”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不可啊,夫人!他们若逃,必将引来更大灾祸!”管家急切地呼喊,试图挽回局势。
“那你要我怎么做?血洗此地吗?”谢夫人猛然转身,对着仓皇欲逃的众人厉声喝道,“速速离去,勿再涉足酸杏村,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随着这声警告,一股凛冽至极的威压,宛如实质,瞬间笼罩了整个村落,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夜幕深沉,月隐星稀,王士磊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第一个冲破谢府沉重的大门,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响。紧随其后,众人鱼贯而出,面带惊慌,仿佛背后有无形的利爪追赶,急于逃离这片即将被未知笼罩的土地。
轰鸣声震耳欲聋,划破宁静的夜空,一道璀璨夺目的巨大圆形光盘赫然浮现于谢府的苍穹之上,宛如夜的瞳孔,异常醒目,令观者无不心惊胆颤。这,便是传说中的守护阵法,此刻正以它那磅礴无比的威能,昭示着它的觉醒与扞卫。
为强化此阵,谢夫人从袖中取出三件色泽温润、流光溢彩的五品法宝,每一枚都蕴含着不凡之力。她神色凝重,将这些珍贵的宝物逐一投入阵法之中,它们便瞬间消失于视野,融于无形,成为大阵力量的一部分。这一举动,既是决心也是无奈,牺牲与守护并存。
“请各位保持镇定,仅需熬过短短两日,一切危机自会解除。”谢夫人言辞恳切,目光穿过大门的缝隙,投向远方,那里似乎有着她难以割舍的忧虑与哀愁。然而,此话虽是安慰管家,管家的面容却浮现出一抹不甘与愤怒,似乎对某种无力改变的现实心怀不满。
“夫人所做,必有其深远的考虑。”门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微妙的沉默,他的语调平和而坚定,试图为谢夫人的决策寻得认同。紧接着,另一位仆人悄声附和:“过度的杀戮会损耗无量功德,对尊主即将到来的渡劫大业实为不利。”
“尊主”与“渡劫”——这两个神秘莫测的词汇,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郑长春四人心中层层涟漪。他们面面相觑,一股莫名的沉重压在心头。谢夫人所言的府中大事,难道真的与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渡劫”息息相关?
若真如此,事态之严峻已远超想象。渡劫,对于任何修仙者而言,都是生涯中最为关键且凶险的关卡。修行之路,每逢境界晋升,天地间便会展现不同寻常的异象,级别越低,异象越是温和,而从练气至筑基的跨越,虽非传统意义上的劫难,却也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会导致前功尽弃。
真正的劫难,始于筑基向金丹的飞跃。但凡有人抵达筑基巅峰,筹备冲击更高境界,必会选择一处绝对安宁之地,不容半点干扰,因金丹劫雷之威,足以撼动乾坤,周遭数里生灵均可能受其波及。故此,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绝不愿置身于渡劫者的领域之内。
然而,望着谢府内众多的身影,以及并非金丹修为的谢夫人,郑长春心中略感宽慰,自我安慰道:那位高深莫测的修士,定不会选在此地进行如此凶险的渡劫仪式。
不消片刻,喧嚣散去,夜幕下的谢府陷入了一种异乎寻常的静谧之中。管家谨慎地将府中人等分配至各处隐蔽之所,每个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屏息敛气,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整个府邸仿若被时间凝固,沉寂得令人窒息。
就连阁楼中那四位忐忑不安的青年,也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只恐惊扰了夜的宁静,亦或是触发未知的危机。在这样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漫长且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未知与不安的氛围。
忽然间,许滢的惊呼声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啊!”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吴佑真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心跳骤然加速,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焦急地询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目光在许滢身上来回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伤痕。
而许滢则迅速从怀中抽出一块精致的手帕,那是冯婧华赠予她的礼物。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手帕的边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后,只见她快速默念起咒语,手指灵活地结成一个复杂的手诀。随着咒语的念诵,手帕表面隐隐泛起一圈细微的白光,如同清晨薄雾中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随即这抹光芒又悄无声息地消散于空中。
目睹这一幕,吴佑真惊讶之余,不禁脱口而出:“难道你成功固定住了冯长老的气息?”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毕竟这个法术的成功率极低,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
郑长春闻言,眉头紧蹙,满脸的困惑与不解:“可是冯长老已经失踪一年有余了,这怎么可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似乎在努力理清这背后的逻辑。
许滢握着手帕,眼神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向远方,眸中闪耀着激动的火花。她语气坚定地解释道:“不久前,我在手帕上布置了一个法术,虽然无法直接锁定冯长老的位置,但奇妙的是,这个法术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失效。”说到这里,她的情绪愈发高昂,“现在突然显效,说明这块手帕最近与冯长老的气息有过接触,吸收了足够的能量。”
沈书兰闻言,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么说,冯长老就在附近,打算救你离开这里?”他的话语中既有惊喜也有些许疑惑,毕竟这样的设想太过离奇,让人难以立刻信服。
然而,这个推论听起来过于戏剧化,几乎脱离了现实的范畴。冯长老独自一人离开山门,整整一年未归,就是为了在这一刻突然出现,搭救许滢?
却个个身经百战,一听此言,立刻默契地聚集一处,小心翼翼地向大门方向缓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