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巨擘率先忍不住动手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拿天罪。
这可属于巨擎级的战斗,天罪仅想拿生死境以下的人磨炼,其它的他可不敢有一丁点波及,真搞不好会惨死在余波中,流萤银电流转,身影便已闪现在百里外。
或许包括仙祭天乐的世人都在内,他们都搞不清楚,天罪为何要拼命地战斗,他完全可凭仙祭天乐与古代天等仙府中人的庇佑逃离,可却犹如蜉蝣撼大树般跟诸族门阀大动干戈,如此冒失做法不仅使得仙祭天乐损失惨重,也必将受各门派的镇压,百害而无益。
莫非天罪真得缘于一路上以来受尽窝囊追杀,意气用事?众人纷纷都在猜测。
可这群人皆不知,天罪实则也有着其它谋算,绝非只想要磨炼这么简单,由于仙祭天乐跟他的关系已彻底暴露,那禁区跟仙祭天乐的关联也迟早要泄露,仙祭天乐必然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征讨重压,而今根本无法预料,倒不如顺水推舟,彰显仙祭天乐无惧之势,以势压势,让诸族门阀看似有所依仗,引发猜忌;此外,仙祭天乐虽说已掌控仙圣域近十分之一最肥沃丰腴的疆土,萦绕禁地圣区,却日渐都受其余势力的阻滞,既无暇稳固建设臣服的疆土,又无暇扩展疆域,以至于内部局势复杂,又不得已设立如岁寒殿般的暗桩蛰伏在外。
仙祭天乐需要镇压且撼动天下人的一战,既要威慑仙祭天乐中人,也要威慑世人。
仙祭天乐要做仙圣域的雄主,这一浩大张扬的战役必不可少,而且死都要凯旋,不然仙祭天乐接下来的路将越发艰难,他的处境也必定凶险异常。
“嗷!”一道暴戾咆哮震耳欲聋,一个生死老鬼目露惊恐,脑袋让一野兽少年硬生生凶狠扯断,关注之人惊骇欲绝,少年一袭长发耷拉在血染的大地上,一双兽瞳不见一丁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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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仙祭天乐的獠牙,最神秘的王爷之一!
乍然一瞥的天罪甚为震惊于獠牙的逆天,眼皮微抖,心中嘀咕道:“他该不会将那头大赤龙都消化干净了吧。”
“罪人,跟我走!”厉喝声震得天罪七荤八素,随即便见一只大手浮空探来,铺天盖地的气势压得天罪耳鼻溢血,身躯狼狈压在地上。
“啊,柴老匹夫,我真唯独没料想你也出手,算我瞎眼,今日,若我侥幸不死,定要让你帝域鸡犬不宁,血染滔天。”天罪怒不可遏,破口咒骂,随即拼命咽下喉咙间的腥血,扯着嗓子喊:“古代天!”
“砰!”裂电般窈窕灰影瞬闪而现,冲冠怒纵击而上,霎时间,天旋地转,虚空尽数龟裂,浮现一道千米长的深渊般大口,波及之人来不及悲鸣,化作灰烬。
天罪毛骨悚然,就躺在边缘,若非獠牙及时救下他,必然也饮恨当场。
柴虚圣见此哀鸿遍野,神色发僵发冷,他跟古代天的战斗实在太过惊人,摧枯拉朽,再这么打下去,帝皇仙界的守护界幕估计都要被打穿。
“虽处生死境,却敢跟我这老家伙战到这个程度,此女的天赋或许应当之无愧称得上第一才对!”柴虚圣紧紧盯着剩半条命的古代天,感慨赞叹,斜眼瞥一眼守住天罪的野兽少年,倒吸口凉气。
“无论怎样,最危险的依然是你。”柴虚圣眯着眼,深表遗憾。
随即他指尖拈花,浑浊沧桑的眼眸极光流转,无匹气势狠狠压下,天罪近乎来不及闷哼,四肢便已瘫软在龟裂的地表,尤其脑袋扎在地底,柴虚圣似尊古天峰岳,携滔天威压凌于天罪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