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进殿后按照席面排位坐了下来,眉观眼,眼观心,心中却有几个疑问。
前段时间的及笄礼,陆璟本是作为陪衬,也不甚在意,但在礼毕后却意外收到了几个大的箱子,里面装的竟是些名贵珠宝和绸缎,像极了之前的一晚,也是一个箱子放在窗台,里面皆是珠宝玉器。
她心中压着疑惑,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将箱子翻了个遍,却也没看到这送礼之人留下一张字条,更是奇怪。
但更让她有些恍惚的是,及笄礼过后的第十日确是她真正的生辰。
那日,她除却收到了比之前更多的箱子之外,还收到了一个布袋,上面绣着偶人。
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很是忙碌,于是陆璟便是由哥哥照顾着长大的,陆瑜对她来说,像兄,又像母,她当时只觉得万分惊讶,心跳快得厉害,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那偶人的针线,竟然和哥哥绣的一模一样,丑丑的,却很是温暖。
随后她打开布袋,收到的却是兄长的几个字,只说他现在无碍,勿要挂念,但除此之外,便是再未有留下只言片语,陆璟只能不断地摩挲着手中的纸片,却连兄长究竟在何处都不知道。
第二日,她唤来了镜卫,想要知道送箱子的是何人,却意外地得知昨天守在她门口的镜卫,半夜遇到袭击,被引出了老远,心下便是一沉。
看来这送礼之人不但控制了兄长,还十分清楚她目前身旁是有暗卫的。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
“陆…陆小姐…”
“陆小姐…”
陆璟低着头,突然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抬头一看,之前瘦弱得厉害的郎君现如今已经蹿高了几个头,身子看上去也不再瘦弱,反倒是有些精壮。
她笑了笑,道:“子都。”
程子都看着角落坐着的人,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走上前,与她搭上了话,只是陆璟一笑,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声音有些哑然。
陆璟见他又在发愣,笑容温和,道:‘子都可是担心秋水?她现下很好,你在朝中,可好?’
程子都听了她的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压低了声音,“一切都好。”随后他想了想,又道,“小姐,在府中可好?”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到陆璟的回答,便从侧边来了个人,声音洪亮,站在他俩面前,像一座高山,“原来你在这里。”
程子都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衫的男子,手上腰间皆是珠宝,看着陆璟的目光却是透露着淫邪和猥琐,一时间觉得十分不适,刚想出口替陆璟说话,却被一只手拽了拽袖子,他低头望去,见是陆璟在扯他的衣裳,知道自己不该多话,于是便又坐回了先前的地方。
陆璟见程子都走了后,看向眼前之人,慢慢道:“王爷有事吗?”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由于他们这边声音有些大,殿内逐渐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们二人,像是再等一场好戏上演。
那莫多看着陆璟,只觉得会京城的女子甚美,就是穿得有些繁琐,说话还总是文绉绉的,不如他们北戎的女儿奔放洒脱,但还是很
陆璟进殿后按照席面排位坐了下来,眉观眼,眼观心,心中却有几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