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孩子们洗漱已毕,准备就寝时,又被叫到学堂。白学士看了一眼孩子们,“你们今天刚到学堂,表现都不错,继续保持好。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件就是咱们这个学堂虽建在白马寺,但是也要有个名子,你们一人想一个,明天报给我。二则我们既然在寺院学习也是要修行,虽不用每日吃斋念佛,佛法还是要懂,明天起跟随两位大师做早课,两位师父你们刚恐怕也见了。明天起寅时初刻起床、练拳,寅时中,白马寺的师父们回过来这里。早课之后用餐,辰时开始上课。午时休息用餐,未时自修一个时辰,晚课申时开始,先学兵法,之后会有武师傅来辅导你们。有没有问题?”
“有没有休沐时间?”白家老二举手。“和朝廷一样,平时逢五休一。”答完,又看了一眼,“有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就寝吧。”白孩子王表示自己也累了。孩子们原地解散,回屋睡觉。这绝壁的第一天,真TM累。
白马寺的晨钟敲散了沉沉雾霭,却叫不起等待被脱胎换骨的娃娃们。白大学士化身虐娃狂魔,拿着教鞭推开了一间房门,咦,被子里怎么没人?又推开一间,却是两位皇子。
只见大皇子的大屁股露着,大被半骑半盖也不觉得冷。三皇子整个人都缠在被子里,用教鞭拍了拍大皇子弹性十足的屁股,“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两个人都同时睁开眼,“舅~舅~”两声哀嚎。“起来吧,看看你们谁动作比较快。”说完白学士就去叫下一波了。
果然,这个屋里三个脑袋瓜,原来白老二昨晚刚躺下就后悔了,硬生生跟哥哥、弟弟睡在一起,还好都是孩子,挤倒也不至于。白家哥俩美其名曰保护罗恒,让小罗恒睡在中间。此刻,白老大一条大腿搭在罗恒的肚子上;罗恒斜躺着,脑袋在白老二的腋下,双腿都在白老大身上,双臂上扬,白老二的脑袋已经悬空......三人的被子真的很多余,所以自觉地躺在地上。
白老爹不想继续看着辣眼睛的镜头,一人赏了一下子,把被子扔到铺上。“都给我麻溜起来,收拾好床铺!”三个人大小瞪小眼一会儿,终于清醒了过来,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两位皇子就串了过来。“哈哈哈,我们赢了。”三皇子觉得值了。
几个人踢踢踏踏来到教室,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只好伸伸舌头,各自站好。今天带着他们打拳的是侍卫长,是个面冷心黑的,见他们晚到,便说先扎马步一刻钟精神精神,扎马步也不算什么,可是他给每人膝盖上都放上一碗水,水洒了倒不要紧,如果掉了,头上会再放一碗......三皇子内心大喊:“小姨夫,你快来吧!”
这边扎着马步,又给他们演示了一套基础拳法—长拳。而且明言想学的明天请趁早,几个小家伙很憋屈,有钱难买早知道呀。只有大皇子此刻跃跃欲试,他一直跟随罗皋阳学的是罗家的家传绝学罗氏内家拳,现在就很想比一比哪个更厉害。
侍卫长就把他叫过来两人开始过招,越比越心惊,大皇子居然是练武的好苗子,难怪罗国公经常带在身边指导。看热闹的几个外行就惨了,一激动忘了腿上还有碗呢,哐哐往地上砸。最后每人喜提五个碗:膝盖俩,手心俩,头顶一。
好容易熬到唱经时间,这几个腿也抖手也抖,就这么一路抖着来到了学堂,跟着守佛塔的师父学经。唱着唱着小四小五的眼皮就打架了:唉呀娘呀,刚才实在太累了。
辰时一到,白大学士先让几个学生拜了圣人的画像,给自己磕了头,总算全了这拜师礼。
然后就问起学堂的名字,大师兄给出“藏拙”,二师兄说“知微”,三师兄则说“海川”,小四就简单了说“白马学堂”,直接让喝茶的白老师喷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不死心),“罗恒你也说说”,“老师,我们在寺院里,又是小辈,叫‘无明’如何。”“哈哈哈,才学了一个早上,就知道‘无明’了。好,也算没白学。你们自己讨论一下,选一个吧。”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说着说着忽然静了下来,“怎么,你们选好了?”“老师,弟子们觉得‘无明’好。”“都怎么想的,说说吧。”
大师兄先来“破无明则无烦恼,学文习武也使吾等没有烦恼。”三师兄心想我的一切烦恼就是学习。二师兄“用这个名字既可表明我等有参禅之意,也可表我们等谦卑之心。”白学士点点头,看了一眼其他三人,“你们可要说说?”三人齐摇头,开玩笑,我们要说只是觉得很神秘才选的,你猜你会不会打我们?
“佛法无边,即便是我尚不能领悟其一二,你们哪里能明白其中奥义,以后不可擅自谈佛。白马寺有藏经阁,过两年你们可去参详参详,现在么,能把三进院那两间藏书读烂就是本事。”白学士可不想自己的学生中再出一个了凡,于是严肃警告。学生也没当什么大事,只说:“老师,起名字这样的大事还是得你来。”
“我们虽然人少,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得起书院二字。‘破晓’如何?东方破晓,长夜散去。你等便是此时起身练功早读,天下书生皆如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正是这份寒窗苦读,将来金榜题名时才不容易迷失自己。”白老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你们可知,天将破晓之时也是至黑至暗之时,人也一样,如不启蒙便如同活在深夜......”把话一收,幽深的目光也慢慢收回,有些话此时说还太早了。就如同太傅一样,白大学士也有自己的抱负,只不过他的抱负要等百姓都吃饱饭之后才可行,所以他愿意为老爹让路。
破晓书院便在和合八年五月初六定名开课,建院过程学生们好像参与了又好像没参与。
晚间,孩子们洗漱已毕,准备就寝时,又被叫到学堂。白学士看了一眼孩子们,“你们今天刚到学堂,表现都不错,继续保持好。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件就是咱们这个学堂虽建在白马寺,但是也要有个名子,你们一人想一个,明天报给我。二则我们既然在寺院学习也是要修行,虽不用每日吃斋念佛,佛法还是要懂,明天起跟随两位大师做早课,两位师父你们刚恐怕也见了。明天起寅时初刻起床、练拳,寅时中,白马寺的师父们回过来这里。早课之后用餐,辰时开始上课。午时休息用餐,未时自修一个时辰,晚课申时开始,先学兵法,之后会有武师傅来辅导你们。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