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和司徒新月赶着落日余晖终于进了皇后内院,由司礼监的太监领着直奔紫云殿去了,这是皇帝留下的口谕也没人敢拦下。其实此时小鱼儿已经醒了,只是虚弱的很,听说师父来了便由母亲抱出了寝殿,安置在中堂的榻上半坐着。一月未见徒弟的了凡,冷丁见到如此虚弱的小徒弟难得有些失态,“我已经听说了你的病因,难道师祖的告诫,你都当了耳旁风不成?”“三不嘛,不敢忘。”小鱼儿小声道。
了凡点了一下他,又把了脉又施了针,这才对在身边默不作声的白瑞雪双手合十道:“罗夫人即刻随贫僧出宫去吧。”
“好,我们一道去辞行好了。”做完晚课的三皇子和罗家两兄弟此刻也刚好来探望小鱼儿,“既然不能留宿宫中,便由外甥送你们出去吧。”三皇子这样说也这样做了,路上不断叮嘱抱着小鱼儿的司徒新月要时时告诉他小鱼儿的消息,司徒新月只好一一答应。
即便如此当罗家的兄弟随着家人出宫去了,他还是狠狠地羡慕了。真是狠心呐,为什么不邀请他一同去罗家呢,他都准备好答应了。三皇子表示他要重新认识一下他们的兄弟情。
出宫门,了凡表示要带着小鱼儿连夜回寺里去不能耽搁了,白瑞雪没法只好让内监跟着跑一趟城门,她总不能大晚上跟了去找城门官哪。
小鱼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母亲,转瞬间又高兴地发现他终于回到山里撒欢了,病瞬间好了大半,搂着师父的胳膊荡起了秋千,直言想师父啊想得都吃不下睡不好了,被弹了脑崩儿才老实的躲在司徒新月的怀里。
又对司徒新月说道:“月姨我们家那规矩大的哟都让人吃不下饭。不能跑跳,不能哈哈大笑,不能大声说话,吃饭还不让说话,还有很多呢我都想不起来了。”小鱼儿掰着手指头跟司徒新月诉苦。
“所以你是受不了管束才想起你师父的吧?”了凡适时拆台道,“哪能啊,怎么会呢?我是做梦都想师父的,就这么几天我就背好了《内经》呢。”“噢,这么厉害。小鱼儿要做大夫吗?”了凡担忧地问道。“做不做的不好说,先学着呗。”徒弟的回答就不怎么正经了。了凡点点头,“你还小不急一时,好好玩便是了。”
司徒新月把小鱼儿送回寒潭安置好,去书院找了凡问道:“大师,小鱼儿近况如何,我看您一直愁眉不展。”
“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去藏经阁,叮嘱他每日多背背已经会的那些经文,所有新东西都停下来。贫僧再每三日给他施针看看再说吧。”
“三日一次?这么重吗?”司徒新月哑然。“防患未然吧,最近他是过于消瘦了,让他少食多餐试试。”
了凡想了想又嘱咐道:“我这两天都会在藏经阁,若有事到那里找我,小鱼儿那里有一块令牌,一会儿你去要来放好。”司徒新月点点头回到听竹馆,找到周二虎嘱咐道:“明日给夫人传个信吧,就说小鱼儿已无大碍,但仍需静养不易打扰,近期不要有人进山来。”
周二虎点头说:“明天一早我亲自回府一趟。”司徒新月想了想又问道:“死的那些人里可查出来什么没有?”周二虎叹息道:“奇怪得很,这些人里既有功夫很差的,也有是专业培养出来的,那手上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握刀才形成的。真是不明白是什么路数。”司徒新月点点头:“和我交过手的确实水平有高有低。听说国公爷快回来了,你把情况汇报完了再回来吧,这里我会照应。”说完想想没有什么错漏便也安心回去了。
小鱼儿得了师父的嘱咐简直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在后山撒开了欢。四个青被司徒玄空关起来操练,除了了凡每日授课外基本不见人影。小鱼儿也不计较,拉着周燕介绍给好朋友花花,周燕一直跟着大家学医习武,胆子也是大得很。一来而去便又成了一组好朋友。 现在花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偷偷摸摸地来了,每日里像巡视领土一样穿梭于听竹馆。唯一让小鱼儿不满的是晚上没有人愿意陪他睡在寒潭。
日子一天天过,三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八岁的小鱼儿即将随两位师父出远门了。起因是洪县东林寺于盂兰盆节开法会,邀请天下同门到此谈经论道,白马寺便在受邀之列。去年非念法师圆寂,了悟掌门每日处理寺院事务,了凡作为了悟的亲传弟子便成了去这次法会的最佳人选。
这次出游最兴奋的人就是小鱼儿了,他终于有机会出去见见这大千世界了,谁都休想拦住他要出游的那颗心。可是如果小鱼儿出行势必要带上司徒新月,那就要给了凡再配上一个陪同人员才是,可这人选既要会武功还要知根知底才行,一时却难住了众人。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青提顶着个半光的脑袋出现在了了凡的寮房,“师父,青提一定会保护好您和师弟,就让青提陪着去吧。”了凡瞧着这个二傻子似的徒弟,也没什么可说的,都这样了还能说啥。
只好帮他把头发剃了,换了衣衫,很好,活脱脱的一个小和尚。其他三个青一听还能这样操作,便齐刷刷都跑到了凡跟前跪了,“师父咱们早就想剃度了,您就帮帮我们吧。”
“胡闹,此事岂可拿来胡闹!”好嘛,三个青不但被拒,还如愿得到擦拭佛像一月抄经十份的补偿,笑得小月儿倒地不起,如果不是忽略不了三个青那幽怨的目光他还能笑得更大声。就这样一行四人一车一马在最美的人间四月天信步而行。
了凡和司徒新月赶着落日余晖终于进了皇后内院,由司礼监的太监领着直奔紫云殿去了,这是皇帝留下的口谕也没人敢拦下。其实此时小鱼儿已经醒了,只是虚弱的很,听说师父来了便由母亲抱出了寝殿,安置在中堂的榻上半坐着。一月未见徒弟的了凡,冷丁见到如此虚弱的小徒弟难得有些失态,“我已经听说了你的病因,难道师祖的告诫,你都当了耳旁风不成?”“三不嘛,不敢忘。”小鱼儿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