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冷乜的质问,白都圣王白玉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冷漠而带着嘲讽意味的眼神看着冷乜,然后淡淡地回应道:“那你得问问你身旁那位忠心耿耿的白护法啊。”
话音刚落,白玉成就将自己锐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白雪身上。仿佛一道寒光闪过,让人不寒而栗。
白雪感受到了白玉成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原本娇美的脸庞此刻也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只见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突然间,白雪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从原本坐着的椅子上瘫软下来。但紧接着,她又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迅速站起身来。然而,下一秒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并低垂着头说道:“属下知错了,请圣王降罪责罚!”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悔恨之情。
她的头低得几乎快要贴到地面,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显然,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白雪深感愧疚和悔恨。然而,冷乜此时已经无暇顾及白雪的认错,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白旭和整个白都的愤怒与疑惑。
“白护法,想你可是从小就跟随着我那愚蠢至极的兄长——白旭鞍前马后、出生入死,没想到今日你竟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既然如此,关于过去种种,本王也就既往不咎了,但你需得将白旭让你讨要冷乜体内寒蟒一事原原本本地向冷乜说清楚才行!”
自从白旭背叛并逃离白都那一刻起,白雪就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潜伏在白玉成身旁,充当日渐衰败的白旭势力的眼线。然而时过境迁,如今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白都圣尊已然离世,而白雪的真实身份亦早已大白于天下。面对如此局势,她又怎能在白玉成面前安然度日呢?
此刻的白雪深知自己处境艰难,如履薄冰。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小心,稍有差池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然而现实却残酷无比,白玉成对白雪的信任早已荡然无存。在他眼中,白雪不过是个叛徒罢了;一个曾经蒙蔽过他双眼、让他陷入绝境之人。如今大仇得报,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内奸”?
于是乎,白雪在白玉成面前变得愈发卑微与顺从:平日里尽心尽力侍奉左右;每逢遇事总是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违逆……可这一切努力似乎并未改变什么——白玉成依旧对其冷言冷语甚至动辄打骂泄愤。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且毫无转机可言之际,白雪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所做决定是否正确?难道真要一辈子这样委曲求全苟活于世么。
面对如此艰难困顿之境,白雪亦曾动念效仿白旭那般,背离白都而遁走,但她深知自身所携带着的寒冰天罡八目显生门这般异能异禀,于这刹裸大陆之上实难觅得容身之处。如果留在白都,说不定白玉成还会因为一丝怜悯之心给自己留下一线生存的机会;但是一旦落入阳城幻羽帝国军队的手中,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回圣王与冷公子,那叛党白旭居心叵测,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妄图将冷公子置于死地而后快,并从冷公子体内取出那颗正在沉睡中的圣兽寒蟒的兽血晶。
据白旭说寒蟒兽血晶其中蕴含着无比强大而精纯的寒冰之力。一旦得到它,便能获得惊天动地的力量,足以称霸整个刹裸大陆!”
“呵呵....称霸。”一阵低沉而又不屑的笑声传来,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与鄙夷。这笑声回荡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原来发出这阵冷笑的正是白玉成。
白雪口中的话语还未停歇,但白玉成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所说的一切。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透过玄冰面具,冷冷地斜睨着前方,似乎能够穿透一切障。从他的眼神中,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情。
这种轻蔑并非毫无来由,而是源于白玉成内心深处对白旭的认知。或许在别人眼中,白旭可能是一个强大且令人畏惧的存在;然而在白玉成看来,对方不过如此罢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所谓的‘称霸’,也只是一种虚妄的自负而已。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将自己吹嘘得如此厉害。”这样想着,他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白雪,你协助白旭寻找寒蟒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你,自然会说到做到,以往之事便不再追究了,但你左护法一职从今往后就不必再担任了,由冷乜暂行代理,而你此后只需做好一件事即可,那便是全心全意地侍奉冷乜,照顾好冷乜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
白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玉成,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与无助。
她赶紧用哀求的目光紧紧盯住白玉成,眼中满含泪水,似乎在无声地恳求着他能够改变主意、收回成命。
“圣……圣王,请您三思啊!”白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然而,白玉成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有过半分变化,仿佛眼前之人早已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冷乜站在一旁,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他不禁暗自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莫非你对我的安排心存不满?”白玉成的声音依旧冷酷无情,如同一股寒风穿透人心。
“属下不敢……”白雪在白玉成强大的威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低下头去,不敢再与白玉成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圣王,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