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撩了撩衣袖,一把搂住沈玉林的脖颈,沈玉林反应极快,手立马抬起来要攻击却被李忠明一把牵制住,许晏知没动手,笑盈盈的开口:“小侯爷,留下买路财,饶你一命。”
沈玉林闻言这才停止了挣扎,任由他们缠着自己,“照你这么说,这入宫官道归你们管咯?”
许晏知摇摇头,“那倒不是。”
“这路又不归你们管,你这买路财从何说起?”
许晏知一本正经的开口:“那没事儿,谁叫我们都不要脸呢。”
谢辞和李忠明松开他,还帮沈玉林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袍,笑道:“就许晏知不要脸啊,我俩可都是要脸面的。”
许晏知哼一声:“也不知方才是谁动的手?”
沈玉林也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几个都混在一起,谁是好东西。”
薛城走上来,本想同他们打声招呼又突然想到许晏知那天同他说的话,他也拿不准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所以笑脸立马冷下来,瞪了许晏知一眼,走了。
“......他瞪你作甚?”李忠明问。
许晏知突然想起这茬,安慰道:“没事,演戏呢。”
沈玉林也说:“我还以为你得罪他了呢。”
许晏知摇摇头。
谢辞说:“你还没解释呢,昨儿怎的不来喝酒啊?”
许晏知笑嘻嘻的说:“公务繁忙,一时走不开。”
“真的?”
“千真万确,骗你我是狗。”
“这得见了面才知道。”
一行人边说边走,在宫门口分别。
福聚楼——京城第一酒楼。
许宴知跟着引路的小厮一路到雅间。
“在下杨帆,见过许大人。”
面前的青年面色苍白,确实是久病之人的模样。他的衣袍料子普通,甚至被洗的发白,他将头发束起只用木冠固定,身上散发的是药味夹杂着寻常熏香的味道,他将脊背挺的笔直。
他虽有病相但眉目清明,模样清润俊朗,嘴角噙着淡笑。
“不必多礼,坐吧。”
许宴知没穿官袍,是特意换下后才来的。她唤来店家小二将桌上的酒换成茶,“饮茶吧,不必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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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留意到他闻此言后有放松之色,朝他笑了笑,“你不必有所拘束,今日约见只是我个人所为,不关乎朝堂纷争。”
他也笑笑,“许大人,我倒希望能与朝廷有关。”
“你若对朝廷有何看法,大胆说便是。”
“沅朝目前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看似是百姓安乐的太平之景,实则由于朝廷党派之争牺牲了不少百姓,明争暗斗最后苦的都是百姓,可惜不斗不行,天下只能有一个人做主,只有权力统一在一人之手才能让百姓安生。”
“就说我叔叔,”他提到杨禄时眼底划过明显的厌恶,“他是站在柯相那边的,可惜柯相再如何也只是臣子,天下难道会让一个为臣者当君主吗?再者,柯相如今真的有能力为君吗?他也上了年纪若真拼到一个君位又能在那个位置上待多久呢?他一死,君位就是柯雍的,那他更没有为君的能力,这天下算是毁在他们手上了,百姓更是受难。”
“再说瑞阳王,”他端起茶盏抿一口,润了润嗓子再次开口:“瑞阳王是个将才,但不见得合适为君。带兵之人戾气太重,难免落的残暴之名。况且,瑞阳王重武,若他当政那文官的下场就不言而喻了。朝堂失衡,百姓受苦。”
“而那想分一杯羹的太后娘娘,世人都不曾听闻她有何政绩,一旦当政天下难免陷于混乱,很难调动官员,官员不动,百姓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迟早是要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