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被抄家,财物早已被搬空。
阮云苓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关了那么久,身上不可能有碎银子。
貌丑狱卒倒是带上了他全部的家当,可惜都在刚刚的马车内!
如今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
竟只有这根杀人见血的银簪。
造化弄人。
阮云苓逃出来了,但也要面临新的生存问题!
算了。
总归命还在。
往脸上和衣服敷了很多泥巴,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
她把自己假装成四处逃难的灾民。
捡一根还算结实的树枝,既能当拐杖,又能防身。
接下来,阮云苓计划南下,去水产富饶的鱼米之乡。
天高皇帝远。
她要改头换面,在那里重新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
当然,如果路上能像秦宴当年那样,遇到贵人就更好了......
或许,那时阮云苓就不该把人丢进河里。
假如是她失足落水,那么首富之女和世子妃......
也应另有其人!
事到如今想再多都没用了。
阮云苓化悲愤为力量,开启南下之路。
期待已久的新生,终于要开始了!
嗖——
耳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阮云苓还来不及回头看,身体突然猛地往前撞一般!
这股力道太强大,差点把她整个人带飞出去!
“呃......”
“噗!”
五脏六腑出的血呛在喉管里,顺着嘴角一滴、一滴......
在草地上渐渐开出红花。
一朵比一朵绽放得艳。
后胸到前胸的皮肉和骨头,被一根羽箭完全贯穿!
前一秒还沉浸在逃跑胜利的喜悦里,如登天堂。
下一秒,阮云苓就被死神收割走灵魂,强横而不容拒绝!
百来米外,秦宴与南叙白同乘一匹马。
他们手中,共执一张火貂毛长弓。
射穿阮云苓心口的羽箭,就出自二人之手。
准确来说,是南叙白在教秦宴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