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分不清方向,小路旁是长得茂盛的绿植,再一次转弯后面前出现几间简陋的茅草屋,沈初瑶将他们带到门口,面上露出些嫌弃,没有进去,“你们自己进去,随便哪间都可以,选间没人的先住下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阮软没忍住叫住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神医一面?”
沈初瑶面上有些被冒犯的不高兴,他们只需要听她的安排就行了,眼神落到叶寒川的脸上,缓了缓神色,“师兄可不一定会见你。”
沈初瑶离开了,阮软只能把他先安置好,房间都很干净,应该是上一位病人离开前仔细收拾过。就是屋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没什么东西,就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她掖了掖他身上盖着的薄被,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醒来的意思,脉搏紊乱,她却不懂具体的症状。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阮软离开茅草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神医,就在谷内打转。
两间竹屋远远的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动作很轻的靠近,没发出什么声音。
她看见一间竹屋前圈出了一块地,里面种满了她不认识的草药。于是她确定了自己应该去哪间竹屋。
窗户半开着,她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语调虽有些不同,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是沈初瑶的声音,她正在说他们的事,想让对方去医治叶寒川。
却迟迟没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阮软也知道躲在窗户后偷听不好,面皮都有些红烫,但她想知道他的回答,如果他不答应,她还能进去求他。
她趴在窗户下,里面没传来声音,她没忍住抬头从窗底看进去——
着着一身宽袍广袖的男子站在窗边,窗户大开着,临窗便是一片莲湖,莲叶间白色莲花朵朵绽放,水波荡漾,撞入她的眼中,一眼惊艳。
他的身形颀长,乌发也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披在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捏起鱼食,洒向湖中。
绣着白鹤的白色广袖突然被一双手抓在手心,“师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嘛?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再不理我我可要生气了!”
曲忱之偏过头,望向她的那一眼极淡,低头扫过她捏着自己袖口的手。
他没有说话,沈初瑶却自觉松开手,知道他不
瘴气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到谷内的风景,只有一片模糊的朦胧。进入瘴气后却能隐约看见周围六步内的景物,她又扶又拖地带着人跟在沈初瑶身后,接连被她催促,但速度还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