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曲忱之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她不肯出房间,厨房温着的饭菜也没有去动过,只吃些房内留着的糕点蜜饯填肚子,即便是山楂也没什么食欲。
一方面是难受,另一方面也有点赌气的意思,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主动来看她。
却控制不住地在想曲忱之跟那个女人背着她在做什么,上次他当着她的面将人抱到了床上,她不能不在意。
等了两日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平白给了旁人机会,她再也待不住了,结果出去就得知——
他们竟然住在一起!
她和曲忱之大吵了一架,更确切的说是她单方面的发泄,他依旧冷静,视线冷淡地望着她,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清淡无波的眼底似是不悦,也只是让她住口,并未说什么难听的话。
……
“你现在满意了?”
沈初瑶用力推开门,气势汹汹地从门外进来,阮软正在喂叶寒川喝米汤,她突然闯进来,手一抖勺中的浓稠米汤从他唇角流下,她连忙用布巾擦去。
阮软将手里的碗勺在床边小柜上放下,站起身看她,“什么?”
清凌凌的水眸含着些懵意,眼珠乌黑,茫然无辜的模样让她恶心的想吐,她身形高挑,站在阮软面前略比她高出一截。
沈初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间带着傲气,“惯会装模作样,师兄被你迷惑了我可不会。”
她看一眼床上昏迷着的叶寒川,一直和曲忱之待在谷内,她自然知道他的真实水平,不可能这么些天了还昏迷着,怕是他根本没打算好好治。
她冷笑一声,正要告诉阮软,“你知道——”
“沈初瑶。”
不轻不重的声音,冷淡的叫着她的名字,像是毫无威慑力。
她却突然住口,转身看着曲忱之走近。
阮软也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即便差点被沈初瑶揭穿他也不见慌乱,脚下的步子不紧不慢,白衣整洁干净。
衣摆轻晃,他抓住她纤细的腕骨,手掌圈住皮肉,凛冽的药香弥散过来,望向她的视线仍旧很淡,“我蒸了栗子糕,走吗?”
她愣愣的应,“哦。”
曲忱之牵着她走,面前是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玉簪束起的发披散在身后,墨发柔顺光泽。
她在意沈初瑶方才要说的话,感觉到她对自己的讨厌又不好开口询问,被带着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没问。
沈初瑶看着他将人带走,刚才被他吓住了,又羞又恼,抄起柜上的米汤就朝门扔过去,重重砸在门扉上,碎片和浓白的米汤乱溅。
但他们早已走出门外。
想骂什么也骂不出来,整个人憋闷的很。
沈初瑶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叶寒川,“就算是师兄又怎么样?我又不会非你不可。”
话是这么说,眼眶还是微红,眨了好几下眼才压下那股泪意。
之后的几天,阮软每天都能在屋内看到她的身影,她也不和阮软说话,就是脸色不太好,坐在她带来的椅子上,看着阮软照顾叶寒川。
偏生曲忱之一次也没来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