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堵在床沿,床头和另一侧贴着墙,阮软缩在床角,听到利刃相接的打斗声音,自醒来时就一直隐约感觉到的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
她用力咬了咬唇,勉强找回了些力气,躲着他自床脚快速跑下,衣裙翻飞,披散的长发落下。她赤着脚踩下,一截雪白的小腿自裙下露出,又很快被落下的衣摆遮住,只有一双玲珑玉足暴露在外,白的晃眼。
仓促间落地着力时没有找好位置,反作用力冲撞在踝部,刺痛一瞬,她忍着疼往外跑,一把打开紧闭的屋门。
天光倾泻进来,她的瞳孔骤缩,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力气,控制不住的要发抖。
熟悉的黑衣蒙面人守在门外,就站在阶下,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侧。像是封印了煞气的剑,没注意到他们时悄无声息,可一旦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杀气和死气就开始侵略过来,扼住她的脖颈。
裴砚从床沿站起身,往外走时如同闲庭漫步,带着一切皆在掌握的轻松。
阮软自以为逃跑的动作已经够快,却不知在他的眼中她浑身都是破绽,哪怕仅凭着男子力量的天然压制也能将她轻易掌控。
可他却偏偏没有阻拦她,非等她推开门然后发现她逃无可逃。
裴砚走动的脚步声她现下完全入不了耳,抓着门的双手无意识抠着木料,指甲处传来的痛意也似是感觉不到。
腰间突然被一道力托起,离地感和腰间炽热大手的存在几乎是同时袭来,她听到一声慵懒的轻笑,“地上脏。”
身后贴着的胸膛轻震传递过来,带来一阵酥'麻的痒,“不跑了吗?”
薄唇贴上她的耳,炽热的吐'息痒的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控着躲不开,耳骨被轻轻咬上,尖利的犬齿一点点的磨,腰间的大手微微使力她就软下身子,眼睫湿润起来。
门外的黑衣人目不斜视,但她仍旧觉得十分羞耻,甚至压倒了害怕的情绪,“放开我!”
喘'着的气音明显,胸口上下起伏,被气的忍不住要哭出声落泪。
他倒真的退开了些,却仍旧没有把她放下来,还是握着腰把她举起的姿势,“要去见他们吗?”
裴砚视线落在她脸侧的‘标记’上,暴'烈的摧毁破坏欲暂时被压下,葱白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稳定身形,与墨袍色彩对比强烈。
他没有等她的回复,她当然想见。
裴砚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她往外走,两个死士也在他们身后跟上,距离并不算远,阮软正对着他们的脸,杀意死寂的眸子注意着四周,眼神像是要将人吞噬,对上他们的视线,她匆忙低下头,心脏却还在错乱的狂跳,几乎要蹦出体外。
她害怕死士,但她更不想因此依靠裴砚。
双臂以一个抗拒的姿态握拳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的身体,身体有些僵硬,因着方才激烈的情绪还在颤抖。
她完全不敢想自己用这个姿势出现在他们面前。
声音越来越近了。
裴砚堵在床沿,床头和另一侧贴着墙,阮软缩在床角,听到利刃相接的打斗声音,自醒来时就一直隐约感觉到的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