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扭曲,几乎面目全非。
“我的父亲曾是新缅兰州总警察署署长,我的父亲曾有一段去北西里州求学的经历,他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在他所学的刑侦科线索领域,他最擅长的就是抽丝剥茧的破案。”
“父亲能在短短十几年内,连升几级,也得益于他的能力,不过没有想到他所掌握的本领,却成为了害死他的工具。”
短短几句,钟仁无需交待身份,众人都已明了,不约而同的看向盛老太太。
实在是太戏剧化了,前些日子,铺天盖地宣传前任警察署署长之子已死的消息,还让不少人怀念起钟署长在任时造福当地的善举,赢得了一片美誉。
更有不少人现身说法,越是穷苦人家,越是得到了钟署长的帮助,他们根本不相信钟署长受贿贪污,无奈人微言轻。
“我记得非常清楚,父亲曾成功破获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儿童贩卖案,那批被藏在集装箱里的孩子,原本要被卖到国外,女孩将会送入会所,男孩卖给黑市劳动力市场,剩下的都将交给海外的黑医院。”
“集装箱内部封闭潮湿,散发一阵阵恶臭,大多数小孩没能躲过密闭空间里的折磨,五十多个孩子,仅有十余人幸存,江婉柔就是其中之一。”
钟仁吐字清晰,语速适中,叙述逻辑严密,看起来倒不像是精神异常。
抓着轮椅栏杆的整只手腕,青筋暴起,布满伤痕,满脸狰狞的凶狠,盛老太太呼吸微紧,竟是下意识地避开。
盛辉见状,立刻发号施令,要求立即驱赶不明身份的人。
权贵云集的场所,出现一个患有严重神经病的人,实在是不成体统,而且可能带来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