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剑中狂笑道:“如此,你应该更能知道当兵之苦吧!老爷可是为了你们到前线去出生入死!你们这些在京城的百姓还不犒劳犒劳?”苏老汉低声对燕仙山道:“常言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话说得还挺对!”燕仙山听后,灵机一动,便道:“长官,他家把好多陪葬的宝贝放进棺材里,你们开棺材看看就知道了!他们家不想活命,我们还想活命呢!”
曾剑中哈哈大笑道:“这小老头就很懂事了!你们主人家学着点!金银珠宝死人哪用得着,何不先让活人吃饱?看在同袍之谊的份上暂且饶过!”鄂必图家人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曾剑中向一个金兵打了个眼色。那金兵会意,打开了鄂必图的棺木,看见里面除了鄂必图的尸体哪有金银珠宝?那兵回头向曾剑中叫道:“没有!”曾剑中大怒,拔剑逼问鄂必图妻子。
燕仙山道:“长官息怒,那宝贝在寿木的夹层中啊!”那兵敲了敲棺材,果然是空心的!曾剑中大喜,命金兵合力把鄂必图尸体抬了出来,然后又一金兵去抬棺材夹板。还没抬起,只见剑光一闪,那兵咽喉便穿了个窟窿。另外抬尸体的两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山河神仙用铁锹锄头开了瓢了。曾剑中拔剑在手,怒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杀官造反?”此时棺木中的邓清跳了出来,把长剑抛给师父师母。
燕仙山接过长剑,一撕脸上的人皮面具,笑骂喝问道:“曾剑中,你还认得我么?”曾剑中一见原来是燕仙山,吓得魂魄都丢了,转身想逃。哪知此时白荷茹已经在他身后拔剑在手,并把剑架在他项上了。曾剑中声音颤抖,满面陪笑道:“晚辈何德何能让八绝之二截杀?”言下之意就是两位前辈打他一个后生晚辈,传出去会被江湖好汉耻笑。燕仙山冷笑道:“老头子今天并非比武,而是行侠除害!”
白荷茹道:“老爷爷等等。曾剑中,我来问你,金国为何去攻打朝鲜?”曾剑中道:“还不是因为郡主娘娘逼着大汗在和大明的和书上上了那些给金国的赏赐么?”燕仙山道:“金国那是在勒索!哪个大明子民能吞得下这口气?”曾剑中道:“前辈你有所不知了,其实金国近两年饥荒啊,故此年初才攻打大明,就是想抢粮,但是不是被袁崇焕打回来了么?想借着跟大明议和的机会向大明要,结果又被郡主删了。”
白荷茹又问道:“攻打朝鲜的兵力有多少?又是谁领军的?”曾剑中道:“领军的是二贝勒阿敏,还有阿济格和济尔哈朗,另外敖可剌、勃尔济、成文林、桓寿杰、何教主和郝孝义都一同前往了!”邓清插嘴问道:“郝孝义那厮一无武艺二无计谋,带上他去作甚?”曾剑中道:“就是因为王恭厂爆炸一事,李开疆把他带回金邦,但是大汗嫌弃他既无武艺又无计谋,故此可能才让他当马前卒,拱他去送死吧?”
白荷茹长剑一挺,曾剑中脖子当场鲜血直流。白荷茹问道:“你没有骗我?”曾剑中道:“倘若有半句假话,让我死在前辈剑下!”白荷茹微微一笑道:“好,谅你也不敢瞒骗我!”说完长剑一送,曾剑中人头落地!鄂必图一家吓得大叫。苏老汉道:“恩人倘若不杀了他,让他跑回去军营把此事说了出来,你全家和我都没命!”鄂必图全家拜谢燕仙山师徒三人。苏老汉问道:恩公,这几个金兵的尸体咋办?“
燕仙山先把曾剑中几个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然后道道:”还能咋办,把坑再挖深点,让他几个给鄂必图陪葬!“几人又在动手,先再次殓好鄂必图尸身,再把坑挖深几尺,把曾剑中几个尸体踢了下去,然后上面放上鄂必图的棺木。鄂必图一家对燕仙山师徒三人又跪又拜道:”几位恩公救了我一家性命,恩同再造!“燕仙山笑道:”请起请起,若不是借府上的丧事,我们师徒几个还出不来沈阳城呢。“
苏老汉问道:”几位恩公打算何去何从?“燕仙山叹了口气道:”我师徒几个想去去镇江,阿敏攻打朝鲜,必定会先打镇江堡。但镇江堡陈良策将军和金州二秀才是我山河派师徒的同袍好友,不可见死不救!“白荷茹、邓清都点了点头。苏老汉和鄂必图一家都叹了口气,便和燕仙山师徒三人挥泪告别,自己回沈阳城去了。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燕仙山师徒三人迎风冒雪向着东南镇江堡的方向前行。
上回说到,燕仙山和苏老汉正想如何对鄂必图妻子说,邓清在棺材之中,突然曾剑中带着三五个金兵跳了出来。众人大吃一惊,曾剑中大叫一声:“老爷要去打朝鲜了,朝廷军饷还没发呢!你们识相的便乖乖献出钱银,免得老爷自己动手拿了!”鄂必图妻子哭道:“上官,我夫君也是军兵,前日围捕狮面怪客身死,也算是为国捐躯,可否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