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疆先前没有和大邪王交过手,不知高低,举剑去挡,结果只听得“噌”的一声,长剑被逆天宝刀斩断了。纪用看见有机可乘,急忙一掌向李开疆胸口拍下。李开疆一掌迎上前,二人双掌一接,顿时一股寒意又从纪用手掌心传了过来。李开疆霎时打了个冷战。倪天行看见运用内功和李开疆对打果然有效,一跃而起,学着纪用,一掌往李开疆天灵盖拍下。李开疆这次不敢硬接了,又想退后两步闪避。
纪用早就看出李开疆的意图,挥舞拂尘断了李开疆后路。李开疆无法,只好又和倪天行对了一掌。曹骁带着一群金兵杀到。朱可贞在龙鸣弓上搭上十箭,一招“血漫方兴”,十箭齐射出去,当即有十个金兵应声倒下。仇无尽掏出铁弹丸,一连五弹,打断了五个金兵的鼻梁。朱常鸿、怨无量、恨无际三人截住曹骁来打。李鸾婵和陈凌霄也不顾别的,径直往邓荣跑去。金兵前来阻挡,被李鸾婵杀了几个。
陈凌霄看见李鸾婵对付得了金兵,长鞭一挥,卷住邓荣,往回一收,便把邓荣带了过来。郭凤娟手持铁笛,只要朱可贞和仇无尽压制不住金兵便用铁笛吹奏《地藏音颂》。但是此时战场上杀声震天,金营高手和军兵哪里听得见笛声?郭凤娟无法,只好挥剑舞笛和师妹一道相助陈凌霄。陈凌霄看了看邓荣头面,只见邓荣满面血污,但的确没有易容的痕迹,就是邓荣本人无疑,开心了,对婵娟二仙道:“可以撤回去了!”
莫志旭怕初四哥和纪太监敌不过李开疆,此时也舞着钢爪过来助战了。倪天行看见李开疆先对了纪用一招严霜神掌,然后又中了自己玄阳神功,身形晃了一晃,自言自语道:“极阴的太阴神功和极阳的玄阳神功同时攻击李黑贼,他如果没练过内功的话,这一阴一阳,一冷一热,说不定可以让他受重创!”此时纪用正是和大邪王背靠着背,听得大邪王这般说,便问道:“是吧,可能吗?”
莫志旭听得嚷嚷叫道:“胡说胡说,一不小心,初四哥可能也会被纪太监的太阴神功冷死,同时纪太监自己会被初四哥的玄阳神功烧死的!”纪用看见莫志旭那惊慌的神情,心想:“这邪王门也不过如此,我可不能让你们也看扁我。”于是便笑道:“好,就如此决定吧!大邪王,你敢赌一把吗?”倪天行哈哈大笑道:“你一阴人都不怕,我大邪王怕个鸟?不过先前你也打了老子一严霜掌,如果此役我们都战死,那黄泉路上老子再和你一决胜负!”
纪用“呸”的吐了一口唾沫了一声,也笑道:“去你的,我会耐住,下地狱的只有你一人而已!”莫志旭又叫道:“住口啊你们两个,用你们两个的命去赌那建州杂种的命不值当!”倪天行喝过来道:“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保住这锦州一城军民性命?如果没有,要住口的是你!”莫志旭和倪天行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试过被倪天行如此喝骂,当即不再聒噪。纪用叫道:“走吧,大邪王!”
此时李开疆也从军兵手中换了一把长剑,也知道自己内功斗不过倪纪二人,而且大邪王手中还有削铁如泥的宝刀,自己该如何应对?还没想好,只见纪太监和大邪王又双双攻到。纪用用拂尘卷住李开疆的长剑,向倪天行那边拖过去,倪天行趁势用宝刀砍断了,然后左掌拍过来。李开疆连忙用右掌接住。纪用也一掌拍到,李开疆左掌抵住。倪天行、纪用二人同时发功,李开疆猛然感受到右掌有一股火烧般的热力,左掌有一阵刺骨的寒气同时传过来,当即大吃一惊。
原来李开疆练的《制劲决》本属于武当,武当自己有玄阳神功这样纯正的内功,所以当年张松溪写《制劲决》时并没记载如何修炼阴阳内功。当下李开疆情知不妙,挥手想甩开两人,没想到自己一对手掌和二人的手掌像磁石一般黏住。李开疆觉得体内一阴一阳两股真气涌动,时而像掉进冰窟,冷得直打哆嗦;突然又从冰窟变成蒸笼里,热得浑身冒汗。莫志旭看见事已至此,也没办法,那边朱常鸿三人眼看敌不过曹骁,只好长叹一声过去助战。
此时,纪用满脸通红,青筋凸显,豆大的汗珠流了一面,而倪天行脸上也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纪用瞥了一眼倪天行,想道:“莫非大邪王也不外如是,只有这种斤两?”倪天行看到纪用鄙视的神情,横了一眼纪用,运足内力,玄阳真气一波接一波向李开疆体内荡来。李开疆的脸本来在流汗的,马上汗珠就冻结了,不一会儿凝结着的霜雪立刻又成了汗,此种阴阳内里交替冲撞天下间谁能受得住。
当下李开疆胸中气血涌动,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倪天行、纪用二人也双双倒下。陈凌霄背着邓荣便往锦州城发脚狂奔,李鸾婵在前开路,郭凤娟在后面挡住追兵和射来的冷箭,金兵哪里挡得住?到得城下,陈凌霄把邓荣放到竹篓中。温筱瑜看见得手,大喜,急忙让军兵把邓荣扯上城头。郭凤娟对陈凌霄道:“那边大邪王和纪太监跟李黑狗拼斗内功,倒地不起,生死未卜,尽快把二人救回城去吧!”
李开疆先前没有和大邪王交过手,不知高低,举剑去挡,结果只听得“噌”的一声,长剑被逆天宝刀斩断了。纪用看见有机可乘,急忙一掌向李开疆胸口拍下。李开疆一掌迎上前,二人双掌一接,顿时一股寒意又从纪用手掌心传了过来。李开疆霎时打了个冷战。倪天行看见运用内功和李开疆对打果然有效,一跃而起,学着纪用,一掌往李开疆天灵盖拍下。李开疆这次不敢硬接了,又想退后两步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