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无尽干咳了两声,便不再说下去了。倪天行道:“说下去啊,你我兄弟二人之间还有事是不能说的?”仇无尽反问倪天行道:“其实你怪邓家妹子害了师父,为何还要为救她父亲拼命?”倪天行哈哈大笑道:“一码归一码,她是她,她爹是她爹。她作孽了,跟她爹也没关系。只要她爹是大明百姓,我们就要去救!而且其实......”仇无尽见倪天行欲言又止,便问道:“其实什么?”
倪天行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在想,如果梁复兄弟是为我而死,我会不会也会和邓清一样,舍命为他报仇?”仇无尽其实本就想倪天行跟邓清和解,当下便道:“其实我们上前线杀敌保民,也是因为一腔热血,如果看见残杀自己兄弟的凶手不去报仇?那还算是男儿么?”倪天行道:“我承认当时我听到师父重伤断臂,的确气过头了。但是有时候还是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跟邓清和解。”
倪天行说到此处,陈凌霄突然一跃跳上城楼来,说道:“这有何难?有错就要认嘛!我最看不起男人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倪天行吃了一惊,道:“你这婆娘咋会在此?”这句话把陈凌霄问得脸都一红了,一位刚毅果断的女中草莽霎那间成了一个扭捏的大姑娘。但这神气也只是瞬息间的功夫,陈凌霄马上反唇相讥道:“我是婆娘,你连错都不敢认难道就是丈夫了?枉我之前见你抛弃旧仇能和纪太监联手抗敌就觉得你是英雄好汉......”
倪天行听得陈凌霄如是说,也无从反驳,只好默然不语。陈凌霄看见倪天行不语,反而语气温和下来道:“当然,先前你和我疗伤之时,我也错怪你,对不住......但是别指望我会跟你说个‘谢’字!”倪天行叹了口气道:“我也没说要你谢,既然你能和我们同仇敌忾,并肩作战,那你就是自己人,无所谓谢与不谢......”陈凌霄心中暗自称赞,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走开了。
再说皇太极,这十天在锦州碰了壁。高鸿中进言,锦州是宁远之盾,宁远是锦州之胆,如果留着少量兵力继续围住锦州,大军前去攻打宁远,取得宁远,锦州也是囊中之物。故此,皇太极决定率军越过锦州,前往宁远。对此,仇无尽早就放飞劫隼前往宁远,告知袁崇焕和郑翠翎皇太极来犯一事。袁崇焕和郑翠翎收到来信,擂鼓撞钟召集众将众侠。
总兵孙祖寿道:“袁军门,由末将领军出城和建虏一决生死,你意下如何?”监军太监刘应坤沉吟道:“出城骑兵冲杀是建虏的长处,却刚好正是我军的短板,如此用我之短击敌之长,可否适宜?”满桂道:“关宁铁骑和以往的大明骑兵不可同日而语了。先前老子领着关宁铁骑去往救援锦州,在笊篱山与努尔哈赤三子莽古尔泰军遭遇打了一场骑兵冲锋战,你看老子不也是全身而退?”
刘应坤道:“诸位有着拳拳报国之心是好事,但是每个大明军兵都是人,他们都有父母妻儿。其实按照一年半前那次宁远之战守着城头用大炮轰金兵,可以减少我军伤亡,不好么?”袁崇焕听着双方争论沉默不语,闭目冥想。祖大寿见状,便向袁崇焕拱手道:“袁军门,你的意思是......”袁崇焕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又看了看郑翠翎道:“郡主意下如何?”
郑翠翎微微一笑道:“军机大事,我一个小女子不好插口啊。”袁崇焕道:“此言差矣,先不说郡主娘娘足智多谋,就是先前夏王殿下前往锦州前也特地告知小将,郡主娘娘可信任倚赖,郡主的意思便是殿下的意思。”郑翠翎心中道:“袁军门不愧为深谙谋略的沙场老将,不敢开口,便要我说,还要用师兄来压我,好吧,这个丑人就由我来做吧!”
但下郑翠翎便道:“确实如刘老公所言,据坚城用大炮是成本最低的守城方法。但是诸位有否想过,为何先前的宁远一役我军用此法重创金兵,建虏过了一年半后仍然敢前来进犯?那是因为女真人好勇斗狠,他们崇尚英雄,也就看不起我们据城坚守这一战法。如若想要久享太平,金人不再来犯,就必须要用金人的法子把他们打服,那就是骑兵出城应战!”
究竟郑翠翎之言众人如何应对,且待下回分解了。
仇无尽干咳了两声,便不再说下去了。倪天行道:“说下去啊,你我兄弟二人之间还有事是不能说的?”仇无尽反问倪天行道:“其实你怪邓家妹子害了师父,为何还要为救她父亲拼命?”倪天行哈哈大笑道:“一码归一码,她是她,她爹是她爹。她作孽了,跟她爹也没关系。只要她爹是大明百姓,我们就要去救!而且其实......”仇无尽见倪天行欲言又止,便问道:“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