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哮天犬狐疑歪头。
她会这么好心?
二郎神拍拍它的脑袋,眼神含着它不理解的同情:“她问你在禁闭期间过得快活不快活,还说虽然她很是同情,但知晓我赏罚分明,所以这剩下的两年零三百六十二多天还请你务必受着。毕竟你咬太阳真君时是在天上,这罚期当然要按天上的时间来算。”
哮天犬绝望倒地。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没错,可我是拴在人间呀!二郎真君庙在人间!按这个算法,我还得结结实实在人间被拴上一千多年!
“对了,她还有礼物与你。”
哮天犬竖起一只耳朵。
二郎神掏出了一只金丝编织的嘴笼,笑得开心极了:“她说,遛狗不牵绳,犹如狗遛人。如实在要遛,请戴上此笼。我觉得她说的颇有几分道理。”
哮天犬长倒不起。
那追日赶月的自在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也。
月府广寒宫中,桂花缤纷而落,橘朱色的细花软软铺陈于白玉的地面上,微光杂糅着馥郁的花香,幽冷而娟丽。
太阴真君抱着一只玉兔,斜倚着月白的引枕,双目半合半开。在她的前方,两队仙子身披霓裳羽衣,正轻启朱唇皓齿,婀娜歌舞。
歌至一半,一位仙娥报道:“真君,光明星君到了。”
太阴真君睁眼,坐直身,便见一位碧衣女子盈盈而来,容色虽不及歌舞的仙子丽色绝艳,然骨清神秀,顾盼摄人,自是一位少有的婵娟佳人,正是温娇。
众仙子齐齐停止表演,向她敛衽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