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港区,赤坂青山町。
木村家族占地广大的庄园别墅后院里面,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正在用小太刀练习“居合”。
居合是日苯剑术中一种瞬间拔刀斩杀敌人的技巧,而这种刀技在日苯古代有“拔刀术”、“居相”、“拔合”、“坐合”、“拔剑”、“鞘内”、“利方”等等不同的称呼。
这个老头可不是一般人……当然了,能住在東京港区青山豪宅区的日苯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而这个老头在整个日苯武道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叫木村田贤一,乃是目前日苯“香取神道流”的唯一正宗传人。
香取神道流是日苯剑道之祖“饭筱长威斋家直”所创建,是一门综合性武术,包括剑术(太刀、小太刀、两刀)、居合、棒术、薙刀(剃刀)术、枪术、手里剑术、柔术、忍术,风水术,筑城术等等多种类的武术。
而木村田贤一的祖上木村源隆志,正是饭筱长威斋家直的徒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武术家,只是因为饭筱长威斋家直其他几位剑圣徒弟的光芒太过耀眼,比如剑圣“冢原卜传”,所以显得他寂寂无名。
木村田贤一练习完居合,旁边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侍女立刻递上洁白的毛巾给他擦汗。
木村田贤一擦完额头的汗水,转头和跪坐在另外一边观看的十几名武道界人士交流着,听取他们的心得体会。
木村田贤之所以在日苯武道界有如此大的名声,正是因为他没有任何的架子,有教无类。
王孙贵族、贩夫走卒,任何人只要找上门来真心求教武学,他都会一视同仁。
当然,前提是对方是信仰坚定的日苯人,外国人一律不教。
木村田贤之和上门求教的武道界人士交流了一番,并且回答了他们提出的问题,大概半个小时后众人起身告辞。
等人全部离开后,旁边一位木村家族的子弟走上前说道:“爷爷,武道馆的荒川大人过来了,正在客厅那边等您!另外,由美姐姐昨天去了北海道,智也也跟了过去。”
“嗯?她去北海道干嘛?”
家族子弟大概解释了一番,木村田贤之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同时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随后他匆匆来到了会客厅。
日苯武道馆馆主荒川介佑,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慢条斯理的喝茶,旁边那位之前教授孩童习练剑术的黑田先生也在陪着,两个人轻声聊着什么。
看到木村田贤之过来,荒川介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标准的日苯武道“跪坐礼”。
“晚辈荒川介佑见过木村前辈!”
说着两手按在两膝前面地上,两手成八字形,慢慢地向前磕头施礼。
施礼时,面部向两手正中靠拢,在距地面约20-30厘米处停住,大约停一次呼吸的时间之后上身再抬起,还原成正坐姿势,此时才算施礼完毕。
“荒川馆主多礼了!”
木村田贤之面带微笑的坐下来,和荒川介佑寒暄了几句之后,然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刚刚得知,从华国来了一位非常厉害的武道高手,叫周燊,荒川馆主想必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吧?”
荒川介佑点点头,“是的木村前辈。”
随后荒川介佑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详细的说给木村田贤之听了一遍。
他知道,木村田贤之年纪大了,现在已经不怎么关注外界的事情,一心沉醉于剑术,他想超越家祖木村源隆志,成为现代剑圣。
木村田贤之一开始只是有些诧异,但随着荒川介佑说的越来越多,木村田贤之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震惊。
听到最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愤怒道:“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一定会成为日苯武道界的心腹大患。”
荒川介佑却神色坦然的说到:“木村前辈多虑了!虽然他击败了石田圭悟,还当着学徒的面贬损了一番空手道,但我认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木村田贤之气愤道:“荒川馆主,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根本不是贬损空手道的事情,他分明是想打击那些孩童的武道之心,毁我日苯的武道根基。”
荒川介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便说道:“木村前辈还请息怒,我专门了解过这个人,他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相反,他是一位极富正义感的人。”
“我相信,他之所以那样做,只是出于某些历史原因而一时之间的宣泄,我觉得……”
“荒川馆主,请你不要再为他辩解,这个人绝对不安好心!”木村田贤之打断了荒川介佑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回吧!”
“哎!”荒川介佑内心叹息了一声。
木村田贤之在日苯武道界德高望重,甚至比他这个武道馆馆主说话还要管用。
所以他想争取木村田贤之的支持,然后跟周燊化干戈为玉帛,让日苯和华国或者说和周燊就武道发展进行全面的交流合作。
因为直觉告诉他,在周燊这个恐怖的武道高手带领下,不久的将来,华国武术肯定会全面碾压日苯武道。
而现在正是双方合作交流、齐头并进的最好时机。
一旦错过,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惜!
“木村前辈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