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电话响了,他一接,就听那边喊道:“喂,你妈的徐大友,你他妈赶紧给我死出来,听没听见?你他妈真疯啦,咋的?你他妈长俩脑袋呀。”
徐大友赶忙说:“没有没有,我怎么的?
龙哥的钱你他妈也敢不还,你有几条命来,我他妈问你呢?”
徐大友又哀求着:“星哥,星哥,这样你跟龙哥说一声,再他妈容我一段。我现在我凑一凑啊,凑钱了,我就把这钱给龙哥送过去,我指定能给凑上。”
对面电话那头一听,骂道:“我去你妈的吧,小逼犊子,你家咱们都去了,不就你家那两间破房子,眼瞅着风一刮都他妈要倒了,你他妈拿啥还,你他妈别鸡巴废话,别说他妈不给你活路,走,你过来,下午到咱们场子里来,我把你送到矿顶上,你在矿山干两年,这笔账咱不要了,听没听见,听懂没?”
徐大友一听,赶忙说:“星哥,星哥,你拉倒吧,那矿谁他妈敢去呀,10个去了能回来俩,那都多说了,就算回来,那人他妈也废了。哥呀,你把我送那儿,你不让我去死去吗?星哥,你这么的,你再给我一周,一周,你就给我一周时间行吗?哥,我指定想办法,我给你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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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听,不耐烦地说:“一周,我肯定等不了你,这么的,也别说不给你路走,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记住了,徐大友,你他妈要是再敢跟我俩玩消失,电话你他妈要不接,抓着你,你妈的直接打死你,听没听见。”
徐大友赶紧应着:“我知道了哥,星哥我知道了。”“啪”的一声,那边就把电话撂了。
你说这徐大友急得,在床铺上直薅头发呢,心里明白,人家可不是跟他开玩笑,上矿上那跟死没啥区别呀,先别说死不死的,就那生活条件,自己一天都过不了。
寻思来寻思去,心想着:“去你妈的吧,实在不行,就他妈36计,走为上计了,就得跑跑路吧。”
虽说跑路也有风险,自己爹妈肯定得受牵连,可他心里想:“那你说人家能他妈饶了他们吗?不管那些逼事儿了,也不管把自己爹自己妈祸祸成啥样了,祸祸就祸祸吧,咋地也他妈比自己遭罪强。”
就这种人,连自己爹妈都不管了,那可真是丧心病狂了都。
但啥事儿它不就赶巧嘛,就在这时候,手机又响了,徐大友“啪”的一下接起来,张嘴就喊:“喂,星哥。”
结果那边回着:“什么?谁?谁是星哥,大友哥,我啊,徐淼。”
徐大友一听是徐淼,当时就想把电话撂了,为啥呀?他正闹心着呢,哪有功夫搭理呀。
徐淼在那头问:“大勇哥,你听我说话呢吗?你说咋的了?
大勇哥,我和我一个同学在长春,也没啥干的,我俩寻思到你那儿去,带着我俩到你那儿发展发展是不是?你看行不?”
这话一说完,徐大友那坏心眼子“嘎巴”就上来了,脑瓜子一转,赶忙说道:“徐淼,来吧,我跟你说,我在莱芜那关系老多了,你们要是过来,不吹牛逼,让你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必须体体面面把这钱给挣了,兄弟,你过来吧。”
徐淼一听,乐了:“哎呀!太好了,友哥,那我俩明天就往你那儿走,到那儿完了我们再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徐大友应着:“行,你这么的,徐淼,你过来是过来,但是我跟你说,在家里面你可别说投奔我来了,你们就说到这儿来玩儿来,千万别提我跟你爹妈,你也别说,你想想,咱们家这帮亲属这一代的人多少,说来找我来,我都给拒绝了,我就是跟咱哥俩,咱俩他妈好知道不?我才让你过来,你别他妈整的谁都知道,人尽皆知的!!
明白啊,明白明白,我知道啊,你放心吧,友哥,将来我混好了,我指定忘不了你。”
徐大友回着:“你跟我说这个,过来再说吧。”“叭”的一下子就把电话撂了。
你说这周杰和徐淼他俩,就是俩小孩儿,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
可越是这种半大小子,还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心里想着:“我他妈就不用家里边,你看看啊,我俩出来混两年,你看我俩混成啥样,你妈的等出去了,谁敢瞧不起咱们哥俩呀。”